李平愤恨地咬了咬拇指,“可恶的赵飞燕,竟如此狡猾!”
东平无奈地摇头道:“你该感谢她出此计策,否则真出了事,看你如何收场!”东平说完扫了绿芙一眼,道:“绿芙出宫时被一名侍卫跟踪了,所幸那侍卫只是受了许美人的贴身侍女玉蝶委托,是私下的行事,探到绿芙的行踪后也只告知了许美人。我已经命人将那侍卫解决掉了,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也死无对证!”
李平闻言高兴道:“东福,多亏你了!”
东福并不理会李平,直视着绿芙道:“若是有人问起,你就一口咬定那天出宫只是跟林司制一起采买丝线,你们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林司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量她不敢乱说话!”
绿芙连忙点头应道:“是,公公!”
东福继续严厉道:“绿芙,你要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你就算是死也要把事情烂在肚子里,不能再提起半句,否则不止是你,连你的家人族亲都会受到牵连!”
绿芙听东福提起自己的家人,脸上露出了担忧,连忙应道:“公公放心,夫人放心,绿芙死也不会泄露此事!”
东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绿芙挥手道:“你去门外守着吧,我还有点事要和夫人单独谈谈!”
绿芙这次不等李平开口,便应了应离开了殿内,按着东福的吩咐到门口守着去了。
待绿芙离开后,东福看了李平一眼,神情间有些疲惫,“平儿,你若再继续这么胡闹,我真的怕有一天会保不住你!”
李平坐到东福腿上,软软地倚进东福怀里娇声道:“知道啦,以后我再也不擅自行事了,做什么事前都先问过你,这样好不?”
东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样的话你对我说过多少遍了,可你每次还是……”
李平不待东福说完,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东福的话。好一会后,才舔了舔舌头,媚笑道:“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责怪我了嘛!”
东福看着李平的眼中满是无奈,从衣袖中取出一只雕琢细致,栩栩如生的紫玉蝴蝶玉佩递给李平道:“这是前些日子富平侯送我的,一直想给你,前些日子事多倒忘记了。”
李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玉佩,眉开眼笑道:“这个好蝴蝶雕得精致啊,好象真的会飞一样!”
东福见李平开心,眼里也有了些笑意,道:“这是当然,不好的东西怎么敢给你!”
李平收起玉佩,好奇地问道:“富平侯张放不是皇后的妹夫吗?他没事干嘛送你这么好的东西?”
东福皱眉道:“张放向我打听赵飞燕在宫中的动向,另外还询问皇上对太后的侄儿淳于长之死是什么态度。”
李平立刻起疑道:“那淳于长不是失足落下悬崖的吗?皇上对他的死能有什么态度?就连太后也只是悲伤了一段时日,便没有再提此事呢!”
东福点头道:“我也觉得有些蹊跷,等有机会我派人打探一下吧!”
李平搂着东福的脖子吃吃笑道:“这个倒是不急,皇后那边也是恨极赵飞燕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动皇后的人。留着皇后一起对付赵飞燕,只要除了赵飞燕,以皇后那年老色衰的模样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东福宠溺地在李平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这个时候你到是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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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羽乘坐着马车出了宫门后,马上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换乘上一辆不起眼的马上,只留了五名侍卫跟随绕行,其他侍卫则跟着出宫的马车按原路线走了。
习羽坐在马车中,透过车窗帘子观看着街边的景致。随行的清嫣好奇地问道:“夫人,你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呢?”
习羽收回视线,望着清嫣淡淡道:“口说无凭,若是告到皇上那里也不一定治得了那人的罪,张扬开来可能还会让我失去这次出宫探亲的机会。”习羽虽然从许美人许碧珍口中得到了卫婕妤派人买凶欲行刺自己的事,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最重要的是,习羽并不想分神去对付卫婕妤李平,虽然她三番四次想加害自己,但那也是为了后宫争宠。在习羽心中,为淳于长报仇才是最重要的事,而当前最优先的则是对付皇后许娥!
清嫣了然地点头道:“夫人心思缜密,奴婢唐突了。”
习羽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视线又投到了车窗外一一掠过的人和街道。坐在一边的绯玉虽然没有说话,可望着习羽的眼光中却多了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