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亦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习羽问道:“姐姐,为什么你对入宫如此恐惧?竟然到了宁可抛弃我和爹也要逃避的地步?”
习羽摇了摇头,道:“合德,具体的原因我说了你也不懂。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自古无情帝王家,一但入宫事情便会往着最糟的方向发展,我不希望那样!”
赵合德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转为平静,“既然姐姐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多费口舌了。姐姐若真心喜欢那打鸟的小子,便放心与他去吧。公主那边我自会把戏演好,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爹。”
习羽感动地紧紧搂住赵合德,愧疚道:“合德,这次是姐姐欠你的。待过些时日,事情过去后,我会悄悄回来探望你和爹的。以后,爹就靠你照顾了!”
赵合德没有说话,只是回应般的搂紧了习羽,与赵合德亲密相拥抱的习羽却没有看到赵合德紧锁的眉头。
姐妹两各怀心思地拥抱了片刻后,赵合德站直身子推开习羽道:“姐姐,还是快些去娘亲坟前与打鸟的小子汇合吧!你们要走也要尽快才好!”
“恩!”习羽感激地点点头,握住赵合德的一只手,二人手牵手地往玉娘的坟地走去。
习羽和赵合德双双来到玉娘的坟前,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竟是不见淳于长的身影。习羽的脸上露出了失望和悲伤的神情,“呵呵……他果然舍不得家中的荣华富贵吗?”这一刻,习羽对男人再次绝望了。原本她以为淳于长是不同的,她相信他不会像现代时的男友张家乐那样背叛和伤害自己,所以她鼓起了勇气提出和淳于长私奔,放弃唾手可得的皇恩和荣华,放弃自己对舞蹈的执着和追求,只为给自己和他一个长相厮守的机会。
赵合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意,随即作出惋惜的模样,安抚习羽道:“姐姐,你不要太过伤心了。那小子不肯来也是人之常情,他怎么也是个皇亲国戚,你要他抛弃一切跟你离开,怕是很难。”
习羽无力地跪倒在玉娘坟前,喃喃道:“果然是我痴心妄想了吗?男人的话,当真是一句都不能相信的……”
赵合德将手中装着拜祭用品的竹篮放到一边,蹲下身对习羽问道:“姐姐,那打鸟的小子失约,你还决定要走吗?”
习羽强忍住眼中的水光,伸手抚了抚玉娘的墓碑,道:“走……当然要走。就算没有他,我也一样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赵合德闻言,满脸不悦地紧紧皱起了眉,视线停留在失望而悲伤的习羽身上,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