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咦了声,一条腿片过墙头,往下跳,白溪铭身影一晃,在秦兮落地的瞬间接住了她,秦兮愣愣的看着抱住自己的白溪铭,白溪铭也没想到自己看到薛夕媛有危险,竟然没考虑就冲了过来,这下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俩个人都陷入了尴尬之中。
最后还是秦兮脸皮够厚,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咳嗽一声,借以缓解尴尬氛围,用手指搓搓白溪铭宽厚的肩头
“喂,我说,可以放我下来吗?”
白溪铭的脸早就通红一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女人这么亲近过,两手一松,秦兮轻盈跳到地上,立在白溪铭眼前,白溪铭的目光游移,就是不敢看秦兮,秦兮原本也尴尬,可是看白溪铭比自己还不好意思,不觉好笑,拍拍两手
“我说,给我上药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腼腆啊?”
白溪铭原来害羞,可是听秦兮如此戏谑,在看她落落大方,并不半点矫揉造作的模样,不觉也放宽了心,暗暗气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女子心胸敞亮,当下笑了起来
“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了,这个时候在不好意思,好像有些矫情了。”
秦兮撇嘴
“喂,你那么说可不地道啊,什么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本小姐我可是冰清玉洁的……”
说完这句自恋的话,秦兮自己先扑哧一声笑出来,白溪铭被她感染也笑出声来,俩个人就那么站在院子外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大笑,笑声朗朗,在王府一隅上空飘荡。
躲在阴暗处的静儿,愤恨的目光像阴冷的蛇一般,锁住那方跟白溪铭谈笑自如的秦兮,眼里闪过蔑视,嘴巴都撇到耳根子了
“哼,真是个下贱的女人,王爷不在就勾搭别的男人,哼,早晚要你好看。”
说完,一扭身朝远处走去。
白溪铭的目光从静儿刚刚离开的方向收回,秦兮也刚刚从那方看回来,俩个人相视一笑,白溪铭为秦兮这份坦荡折服
“不怕吗?”
“怕,但是我堵不住小人的口,与其在这上火,莫不如假装没看到。反正你那狐朋也没对我怎么个好法,大不了把我驱逐出王府。”
那样的话,她求之不得。只是这话没说出口,可是白溪铭看着秦兮淡笑的眼,仿佛读懂了她的心,不觉再次为这个不为名利只身来去的女子动容,她的心思如此玲珑剔透,或许王府当真不适合她,官场不适合她,那个后宫更不适合她,第一次,他动了想带她走的心思,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希望看到她快乐,像刚刚那般快乐的笑,快乐的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