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好强的性子,秦羽笙和司马珞舞倒是不相伯仲,这恐怕也是她们两人最相像的地方。
夜惊尘被秦羽笙这么一瞥,愈发无奈苦笑起来。他不自觉伸手上前握住了秦羽笙执杯的手,“不要再喝了,公主殿下。”
秦羽笙回过头来与夜惊尘四目相接,两人心头俱是一震,夜惊尘的目光穿透了司马珞舞的皮相直接看到了秦羽笙的灵魂。那个一直跟在他和秦羽笛屁股后面的小女孩,那个宁可被残月天惩罚也要等他和秦羽笛一起回家的小女孩。那个让他和秦羽笛都万般爱护珍惜的小女孩。
“羽笙…”夜惊尘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呼唤秦羽笙的名字,这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够听见。
秦羽笙的手微微一抖,手中的夜光杯掉落在桌上,里面的清液统统都洒了出来,这真是暴殄天物。
“芳草,带公主回兰若宫好生歇息吧,她现在不宜再继续饮酒下去。”司马泓澄见状忙吩咐芳草将秦羽笙带离此地。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妹妹酩酊大醉的模样。别说他会心疼,若是元太后知道了少不了也要在他耳边唠叨一番。
但秦羽笙却一把拿过酒瓶直接就将醉人芬芳的葡萄美酒一并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当最后一滴酒水顺着秦羽笙的嘴角滑落之时。秦羽笙竟兀自在原地踮脚旋转起来,酒气上头的她不知不觉就在司马泓澄和夜惊尘面前跳起舞来。
附近的荷塘盛开着朵朵并蒂莲花,秦羽笙不顾旁人阻止,顺势脱去鞋袜,轻巧一跃便赤足俏立于那宽大的莲叶之上。夜惊尘见状不由自主掏出随身携带的白玉笛子很应景地吹奏起来。
秦羽笙在莲叶之间来回移动细碎的舞步宛如踏于平地之上,那婀娜多姿的身段随着夜惊尘的笛音忽而转身俏立,忽而俯身探看,忽而柳腰轻摆,忽而玉肩微摇。雪白娇美的玉足与碧绿的荷叶相映成辉。那宛如凌波仙子般的飘然若仙之态,令在场的人都不由为之而惊艳赞叹。
最为震撼的自然要属司马泓澄,秦羽笙酒兴而至上演的这出莲叶舞竟然狠狠拨动了他的心弦。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妹妹也可以如此倾国倾城。以往,在他的眼里,司马珞舞最多是个惹人怜爱,性格讨喜的小美人。
司马泓澄扶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肯定也是喝醉了,不然怎会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萌动不该有的心思。他虽然在情事上一向不羁放纵,但还不至于打主意打到司马珞舞的头上去。
夜惊尘一曲吹罢,秦羽笙也停下了舞动的身体,但她仍是醉意正浓,夜惊尘眼疾手快飞身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然后将她从荷花池中抱了回来。
望着秦羽笙那满眼迷离和舞罢一曲的满足笑意,夜惊尘在心里悄悄对她说了一声:“羽笙,你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