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吧。”蓝帆笑眯眯地询问着黎琊,想象不出她会拒绝自己的理由。
“不去。”黎琊义正言辞的摇头,她才不要去讨人嫌。
“什么嘛?牙牙,你要小心宅在家里变成咸鱼干,喏——”蓝帆突然用眼神示意黎琊往右侧下方的位置看去,她呶呶嘴,小声地嘀咕道:“当然,如果你有那个人的本事,可以一开学初就嫁了个好学长,那么我也不管你那么多,随便你要不要宅在家里。”
“谁?”黎琊不是很了解地歪着头,注视着前方,“把手拿下来。”她皱着眉头,捉下蓝帆的手,气闷地道。
差点被黎琊一心不管窗外事的个性给气到,蓝帆无助地扶额,她空出一手指着前方,叹气道:“坐在她旁边帮她抄笔记的是孙学长,也是考古系苏教授的关门弟子,你连她都不认识,真是有你的,她叫苏木棉,是苏教授的独生女儿。”
“哦。”不过这关她什么事情?黎琊依旧不解地抬眸望着前方,过了许久,就在蓝帆以为她终于开窍的时候,她吐了吐舌头道:“被发现了,她也在看我。”
“……”蓝帆抖动着唇角,她更加头疼地掩面,这孩子,是谁说她长大了。
这么天然呆的个性,黎琊家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他们抱着怎样的心里送她到千里之外的学府来进修,又是怎么安心要她一个人学着照顾自己,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黎琊此刻有心电感应,那么她绝对会反驳蓝帆,绝对会说明,她绝对不是天然呆,绝对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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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飘浮这一个小屋子里,这是个两层的小屋子,屋外斑驳的墙面上还顽强地攀爬着碧绿的爬山虎。他站在窗边,纯棉的浅蓝窗帘也因为微风而轻轻地晃动,不动的只有他脸上的神色,静默而又怜悯。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可是如果他放下了,那么他真的会自在吗?
“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妄自擅自更改了生死薄的年轮,他想做的也不过只是不想再和她擦肩而过。
为人为鬼,还是为……佛,他都无所谓。
地位的高低,也不会给他带来半点的欢喜,
“佛说,若将此心移学道,那么即生成佛有何难。”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前方,眼神空洞到几近没有半点光亮。
可是他不愿,不愿啊。
若是焚香千回也感动不了我佛,那——可否能感动她,如果她肯下定决心,纵是今生他一命奉陪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