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呵呵~~”从唇际逸出一抹几近浅淡到无痕的微笑,他陡然间想起什么,随即掩袖遮去脸上多余的表情,“我怎么就忘了,我可是纪唐夫,也不过只是纪唐夫。”
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多余的,想若不想,也不过只是徒增烦恼。
如今的局面可没有他该插入的地儿,而他并没有飞卿的勇敢,更没有李亿的固执,他只是纪唐夫而已。
那么就好好地做纪唐夫吧,也许只有这样,才不会使如今的局面更加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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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吗?
开什么玩笑,若是她会认命,她就不会一路厚着脸皮跟着他来到金陵,更不会等着亲口去询问温飞卿!
悻悻然的扑到床上,鱼幼薇嘟着嘴,气呼呼的揪着被面,露出不在人前出现的孩子气。
“纪唐夫,我会叫你看看什么是绝代佳人!”她不会输得,不会的!
不就是琴棋书画,不就是温文尔雅,她若是认真起来,也是足够唬人的,只不过也只是唬人而已……
“我才不要在纪唐夫的面前丢人现眼,可是哪有人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总不能现在去庙里求鬼上身吧。
正在鱼幼薇烦恼之时,想不到就有店小二送来了一顿可口的饭菜,还有……一把古筝。
“公子,这是与你一同前来的另一名公子派小人送来的。”从另一处讨得不少赏银的店小二自然而然的对着鱼幼薇殷勤备至。
纪唐夫,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伸手抚摸摆在案桌上的古筝,她眸底也不禁一亮。很是漂亮的一把古筝,通体漆红,面板呈弧形,底板呈平直形。长约一百六十五公分,宽约三十公分,左、右各有一弦梁。她使用了一并送来的调音板子来松紧琴弦,自然看得出这是出自扬州的古楠木雕筝,价值不菲的很。
“纪唐夫,你……多谢了。”她竟不知该说什么,茫然的低语,心底静悄悄地蔓延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他平日子对她虽好,但言语上的挑衅总是令人火冒三丈,总在她感动之余,就立即波她一脸冷水,于是这感动自然而然的遗忘干净,连想起都不愿想起,免得自讨苦吃。
蓦地,她手指自然下垂,与琴面垂直,左、右食指快速轮流抹弦,顷刻间,她感觉到指尖有些许的刺痛。微微的叹气,她抱起古筝,“也许我该和他说下,下次别忘了买玳瑁义甲。”
不然弹完一首曲子,她的手也就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