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吃的日常三餐,都是公主命人拿来的膳食,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也是在这些食物上面。”
她的冷漠,刺痛我,我不敢置信,“你怀疑我?我如果想要处死你的孩子,大可冠冕堂皇,何必偷偷摸摸。”
她苍白与我对视,“奴婢也希望,最好不是那样。”
恰好太医已到,我不想和她争执,便命太医好好诊治。宫女把合欢扶上床,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血如一朵芍药绽放开来。不是没有动过杀掉这个孩子的念头,但是眼前此情此景,却令我心里发麻。这摊血,就是一个孩子?!
原来,生命如此脆弱。
太医把好脉,出来回话,“这位姑娘本就身子骨弱,早前路上颠簸,已经胎像不稳,进宫后,再加上心绪不宁,情绪烦躁,这才导致小产。”
我看了合欢一眼,“太医的话,你可听明白!好好休息,没了孩子也好,免得你和那些人还不清不楚。等你身子好了以后,就重新回到我身边伺候吧。”
她低脸,十指煞白地抓着被褥,“孩子……孩子真的没有了吗?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本来还好好的。”
“没了便是没了,如果真的要怪罪,也只能怪你这个做母亲的。”
“没了便是没了?你怎么可以轻松地这么说?”她惶然抬起脸,怔忪看着我,“公主,你没怀孕过,你不知道那种感受。若你也有怀上孩子的那一天,你就不会这么说。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公主……你可知合欢此时的痛苦……这里。”她哽咽,闭目,指着自己的心,“这里痛得快要死去。”
她太悲伤,哭得阵阵抽气,我只好轻言安慰,“你也不要太伤心,先补好自己的身子,免得日后落下病根。”
她凄凄哭了好一会,泪眼红肿,“当日,我被你们抓来时,我就知道保不住这个孩子。”她擦干眼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路上那样颠簸,又有打斗,孩子怎么受得住。”
她还是在怪我,如今,我是和姜狄是夫妻,是绑在一起的。
“公主!现在我在你们的手里,连孩子都失去了,不知公主,是否能答应奴婢一个请求。”
我几乎不假思索,“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来。”
她泪盈于睫,“孩子没了,我想去寺庙里上香,以祭孩子在天之灵。”
皇宫里有座庙堂,平日里乃是后宫嫔妃们所去祈福祷告的地方,我略一思忖,觉得无大碍,便答应,“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些了,我再陪你去吧。”
“不,下午便去!”她似乎迫不及待。
我不赞同道,“刚小产,怎么可以下午就去。现下风又大!”
她突地抓住我的袖口,又跪在床上向我叩头,“念在奴婢曾经伺候公主的份上,就请公主答应奴婢的请求,奴婢想早点去,这样才能早点为孩儿祈福。”
我望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觉得如今情景已然物是人非。我有了自己的夫君,她亦有了自己的爱人。可同为女人,就算没有姐妹情分,但主仆情分还是在的。
我心软,扶起她,“答应你就是,但是外面风大,你要多穿几件衣服。”
她忙不迭点头,我看着她,陷入深深的矛盾和郁结中。
下午时分,刚用过午膳,合欢急急地就要去寺庙。我着人给她多披了披风,一行人走到寺庙前,刚要踏入时,合欢却阻拦,“庙堂乃安静之地,合欢不喜欢这么多人一起进去,扰了清幽,公主,你我二人进去就好。”
我并无多想,当下对一众宫女太监道,“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本宫的命令,不得进内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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