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看着眼前傲然的男子,她苦恋了十载,今日,他要攻下那座城,只为那个人。
莫少综拉开芳华,劝道:“你让他去吧,你忘了那日你在城上的那番话,晋北始终是介意的。”
“你也怪我不该那样说。”芳华抬眸问道。
“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少综拍拍她的肩膀,两边都是朋友,他也知道芳华的心思,多出了连灼兮,对于芳华来说,不免得显得有点残忍。
千万兵马再次临于城楼下,胥晋北抬起双眸,那日他看见灼兮单薄的身子被拥入西越的怀里时,他恨自己的无力,看到她决绝的身影时,他恨她怎么敢轻言放弃自己的性命,当她为他挡住那一箭时,她的那句小胥公子早已让他崩溃,天下也来不及她的笑颜如花,兵马战场敌不过她的如遇春风的温暖,在那时,他确切的知道了她于他的意义。
身后的士兵递与他一把弓箭,赤金的箭头写着小小的楚字,拉弓蓄发,咻的一声射向城楼上的锦旗,胥晋北浑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城楼:“凉州的士兵听着,只要你们交出西越,我楚北王绝不伤城中子民一分一毫。”
城楼上的西越见形势不对,吩咐着身旁的士兵死守城门,远处又来报:“军师,安郡王来了。”
西越阴郁的眉眼暗暗骂了一声,又朝城下扫了眼,果然,出了最为显眼的胥晋北,又看见的清雅的伯安,见伯安伸出赤金令牌:“还不快快开城门。”
不少士兵已蠢蠢欲动,一听是安郡王到来,更加心动。又不敢当着西越的面上行动,只得劝声道:“军师,要不我们开城门吧,这样也会不损失兵马,也····”
还未说完,西越就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怒道:“混账东西,滚。”
那士兵只得捂脸,爬似的跑了。
西越目光露出狠色:胥晋北,你居然勾结安郡王,好好好!说着往城下走去。
胥晋北眼眸如深潭,虽是一言不发,但始终看着西越的一举一动,见形势不对,立刻吩咐:“上云梯。”
越过城楼,向西越方向追去,紫电流驹快如风,路上的光景快速转变,穿过层层暗道,来到一片郊外处,马蹄飞扬,胥晋北纵越起身,提脚向西越后面踹去。
西越滚下马,身上沾满了黄沙,依旧漫不经心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转魄剑寒光指在他的喉间,西越用袖口擦去唇边的血迹:“楚北王的王妃当真是风娇水媚,肤若凝脂,手感光滑,啧啧啧····”
胥晋北听得咬牙,抬手划向他的脸庞:“住口,本王就要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要杀了我吗?哪天要是王妃怀了我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胥晋北冷哼一声:“死?那是便宜了你,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把剑狠狠插入地上,运气向他胸口中使去,身后黄沙卷起,伯安驾马而来,出声道:“剩下的交给我吧,我要问出王兄的下落。”
胥晋北并不说话,手中的暗器使向他的身下,暗血留下一地,西越蜷着身子,面色发白,止不住的狂笑:“胥晋北,你狠,你狠,我祝你有一天你也会用你的狠戾对付你心爱的人。”
漫天的黄沙纷扬,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却还是活了下来,是好是坏却不能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