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半眯,审视着灼兮身旁的男子—湛迟。
不容忽视的敌意。
灼兮话还没问出口,他大步上前拦过灼兮,占有的意欲不言而喻。
灼兮推了推他,:“嗳···先松开我好不好?”
胥晋北下颚微抬,姿态摆了个十足。
“可是我都被你嘞疼了。”轻声的嘀咕还是钻入二人的耳朵。
这样的吴侬软语,触动了胥晋北,刺痛了湛迟。
胥晋北这才松开她,帮她揉着手臂。
灼兮摆摆手,示意不用,开口向他介绍:“这是迟大哥,湛迟。”
坦白的眼神,没有丝毫掩饰。
迟大哥?南漠太子,唤得这样亲热,胥晋北眉眼一挑,面上正常,心中却是酸泡直泛。
灼兮随后又指指胥晋北,:“嗯···这是楚北王胥晋北。”
两人朝对方拱拱手,点点头,气氛一阵尴尬。
不一会,湛迟便向灼兮告辞,:“灼儿,我还有事,就此告辞,有事便到驿馆找我。”
“嗯,我知道。”
灼兮目送着他离去。
轻轻唤着胥晋北:“你怎么又回来了?”
胥晋北尴尬的掩饰着,哪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不放心她才回来看看她平安到家没:“没什么,事情办得快就想着看你回去了没。”
灼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道:“小胥公子,那我回来了,您请回吧。”
“嗯?又赶我?”
“这····”灼兮为难,不知怎么开口。
胥晋北看着她哑言,岔开话题,问道:“过两日有个赛马日,你去不去?”
“我不会骑马。”灼兮道
“没关系,这两日我来教你可好?”
话都说个份上,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只有欣然答应。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
温婉的笑容,清澈的眼睛,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胥晋北偏偏生出一种直觉,告诉他她并不想去。
他拦住她,灼兮不解:“怎么了?”
胥晋北犹豫道:“阿灼,你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可以不·····”
话没说完,已被灼兮截下:“没有,我并没有不想去啊,你怎么这样想?”
胥晋北轻轻地舒口气,拍拍她的肩头:“没有就好,我只是那样以为,阿灼,以后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我不想逼你做你不开心的事,懂不?”
灼兮撇过头去,不愿看见那一泓深潭,怕一不小心就此陷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眨巴眨巴眼睛,已换回笑颜:“我懂,阿灼碰见小胥公子是阿灼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真挚的语气,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谁说感情非要原由,谁说感情非要时间来磨合,接触来产生,有的时候感情悄然而至,由不得你。
“阿灼,进去吧。”手垂下,碰触到灼兮腰间的玉坠子,焕然一新,已不见当初的那块。
“好,那我进去了,你早点回去吧。”灼兮冲他摆手。
等胥晋北回头再想看看她时,藕荷色衣裙已入府中。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很不安,还是得尽早娶回来,勾勾唇角,胥晋北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