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往外一侧,一只手立刻扶上她。
灼兮对上那双平静温情的眸,慌乱得不知所措,想要避开时肩上暮的一沉。
胥晋北捏紧灼兮的肩头,背脊挺直,袍服月白色的,一尘不染,恰如神者,不容逃避,低哑道:“今天你到底怎么了?心神恍惚的。”说着,有捏捏灼兮的手,询问道:“手指也冰凉的。”
她避开胥晋北的目光,:“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胥晋北随之一叹,不愿逼她,牵起纤纤柔荑握在手中,温暖有力:“走吧!我送你回去。”
灼兮抬眸缓缓颔首,跟随着高挑秀雅的背影,温暖的气流从手中不断传来,灼兮心底一暖,晋北,谢谢你不在问我。
一步,两步···
暮色悄然降临,两人如同多年夫妻走在小道上,恰如一首古老的诗歌,上面写着: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城阙楼上一家酒楼处
一位公子坐落在倚栏隔间,暗紫色贡品柔缎,薄逸的嘴唇上翘,手执酒杯,神色似醉,双眸却阴厉清冷。盯着远处一对男女。
身旁黑色劲装男子面部如刀雕刻般五官棱角分明,双眼深不见底,身子微躬,语气寒冷刺骨:“公子,那位藕色衣裙女子名叫连灼兮,是尚书之女,十年前就被太后接于宫中。”
“噢?父亲健在却接于宫中抚养,原因?”被唤公子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眸中悠远,语气玩味,似乎很感兴趣。
“据说连灼兮六岁那年死了母亲,跑出府中遇到了前往福音寺祈福的太后,太后很是喜欢她,便带回了宫中。”男子回禀。
“这个理由倒是牵强了些。”男子不在说话,低头思考着。嘴中念念道:“连灼兮,楚北王妃。”
眼神随之望向人群已散的角落处,只剩一把木椅矗在那儿,纹丝不动,脑中回想起女子笑靥如花的面庞,口齿伶俐的话语:她们才华馥郁,情比心坚,比世上任何人都有情有义。
男子目光忽的转变,锐利深邃,气势庞然道:“若叫连灼兮改当你家夫人呢?”
黑衣男子一愣,绝对没想自家公子会有这种想法,冷声道:“不会的”
“哦?”男子薄唇淡笑
黑衣男子一滴冷汗滑过,最讨厌公子这种语气加这种发问了,不好答也不好不答,纠结···
男子微笑如风,小灼儿,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要你受到一丝委屈了。
腰间佩饰铃铛作响,正是灼兮遗失的那块。
衣风玦玦,多少相思,多少望却,唯教人空过漆黑巫月,梦回菱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