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说一字,太后立马打断了太妃的话。
“灼兮这孩子很是孝顺,待会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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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其领着灼兮前往太后那儿,哪知灼兮心中很是不安,灼兮试着问道:“嘤姑姑,娘娘有说是什么事吗?”
“姑娘放心前去,只听说太妃娘娘来了,具体什么事,奴婢也不知。”嘤其面无表情的说完,便不再理睬灼兮。
灼兮自知不好再问下去,跟着嘤其转过榭水楼台,不一会儿,便到了灼兮最熟悉的地方。
进殿内,跪拜
“灼兮参见皇上,太后娘娘。”顿了一顿,往左边,瞧见芙蓉色宫装妇人,想来,这位便是惠太妃了:“拜见惠太妃娘娘。”说着,又往地上一俯。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起身扶起。
惠太妃看着太后身前的女子,薄花色织锦罗裙上面绣了大朵大朵的木槿,大方得体,面色姣好,额上坠落着几点流苏,恰巧点在眉心。心自赞道:倒是个灵动的姑娘,只是可惜了。
“妹妹,瞧,是个温婉的孩子吧?”太后拉着灼兮移向这边。
惠太妃连忙起身:“姐姐的眼光向来不会错的。”
“哀家就想着两人必是天作之合。”太后听后甚是开心
这时太妃不应也不好,索性提出想去御花园逛逛的想法,直接退了出去。
太后带着灼兮进入内殿,坐在梳妆台前,:“灼兮,再为哀家梳次发吧!”
灼兮应声答道,散下三千青丝:“娘娘想梳什么妆?”
“今晚要为楚北王,惠太妃接风,家宴,得体大方得就行。”
灵动的手指穿梭在发间,灼兮最后拿起红玉珊瑚簪斜插在发尾,古铜的镜子里映着万千光芒的女子,即使已成太后,也不改了眉间一丝风韵。
太后手扶着发丝,赞道:“还是灼兮手艺巧。”
灼兮与镜中眸光一对,莞尔一笑:“灼兮的手艺也是跟着嘤姑姑学的。”
“灼兮跟着哀家几年了?”
“已有九年。”
太后转身看着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忽然叹道:“是啊,九年了,你如今也成了大姑娘的,自九年前,哀家把你带进宫起,哀家一直都是把你当自家姑娘看的,现在大了,姑娘也是要嫁人的。”
灼兮见太后又提前此等事,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胥晋北的模样,大为一惊,手中的梳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太后见她失态,轻轻抚摸着灼兮的乌黑的发丝,那么温柔,好似母亲一般,舒缓她的紧张,灼兮看着这个动作,眸中闪着泪光,跪在太后脚边:“娘娘怎么又提起此话,灼兮自小承蒙太后娘娘收留,心中已是感激不尽,灼兮说过,只愿长留在娘娘身边,报答这份恩情。”
“傻孩子,说着什么傻话!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哀家已经知道了,楚北王与你相识庙中,可见你们二人有缘,现在也正是婚配年龄。”
灼兮顿住,抬头望着太后,目光中充满了不解:“楚北王?”
“是的,楚北王胥晋北。其实哀家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嫁过去后能好好看住他,自古说得好:温柔乡,英雄冢。倘若他安分守己,你们自是幸福。这便是你对哀家最大的恩情。”太后话中语气渐冷,殿内氛围不由降低许多。
灼兮听后,眸光一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太后所安排的···我承太后恩情,本来就是要还的,可是这样做,不是更害了另一番人,如若这样,那么晋北,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你?想到此处,心下更觉得凄然。到头不过是棋子一颗。
都道是天作之合,谁又知其中人为机缘。青灯古殿,踏木转拓山空去,后寻梦里,唯教恩怨情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