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晋北伸手往灼兮额头一弹:“傻丫头,你怎么就不知道问我名字。”
灼兮立刻扶住,素白的手指搭在额上,甚是无语:“嗳··”又瞧瞧青且,只见青且面上捂嘴偷笑,装成正经样,学做小生,折扇拱手:“咳咳,好吧,敢问公子大名?”
胥晋北“哈哈”一笑,神情一敛,看着灼兮眉眼认真道,一字一句:“晋北,我叫胥晋北。”说完,便转身离开。
青且扶住灼兮,神色凝重,看着灼兮心情还不错,也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出他的身份,他虽是王爷,可他的事迹在长乐宫中是禁忌,青且只听说过一次,是两个小宫女无意落下的,却受到嘤其姑姑的重罚,至此她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伸手拉拉衣袖,试探的口吻问道:“小姐正直芳华,依照娘娘对姑娘的疼爱,必会同意的。”
灼兮哪知她心中所想,以为青且误会了,也不解释,清秀的弯眉带着一拢轻蹙:“你我的亲事岂是自己可以做主的,走吧,进去吧!”
灼兮回头看了一眼,洁白的木槿花种植在竹栏浮桥边上,深秋一色,美好的不似凡尘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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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宫,太和殿上
殿堂楼阁,绣闼雕甍,殿内气势雄浑,金碧辉煌。明黄男子居于上位,殿下站着各位大臣,中间是刚刚到来的楚北王胥晋北,暗墨色的精美袍服,腰间佩戴着一柄宝剑,眉宇间英气逼人,浑身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似有些抗拒。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胥晋北说完后并未行礼。双眸看向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并未恼怒,云淡一笑:“皇弟此次辛苦了,待归还兵权后于紫宸殿为皇弟庆祝。”
胥晋北暗自拽紧衣衫,哑声道:“一切听从皇兄做主。”
旁边几位大臣早已不耐,小声嘀咕:“好大的胆子,见了皇上不行礼摆了,口气还甚为不恭。”
“就是就是。”
“就是。”
“皇兄的大臣们好像对本王意见颇大啊。”胥晋北寒眸一扫,声音就此打住。
“哼,若没什么事,本王就先退下了。”说完,便佛袖而去。
胥晋北走出殿外,这种地方,若不是自己的,来了也憋屈。便往福音寺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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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寺庙,兰林小宛内早空无一人,只见一个小师父在打扫着落叶,胥晋北拉住,急急问道:“小师父,住在这儿的姑娘呢?”
“噢,你说灼兮姑娘啊,今早便收拾行李走了。”
“走了,竟这么快。”胥晋北望向屋中,空静的桌面上放着一朵木槿,胥晋北轻捻在手,灼兮,原来她叫灼兮。
不过几日,却未想到便是离别:“阿灼,天下之大,我该去哪找你呢?”
他以为真的如她所说她没有家,来寺庙也未曾想到会走得那么快。
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