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姁’嘛?”语晴一笑,“是和煦美好的意思,任思萦倒也担得起这个字,不知这个封号是谁定的?”
“听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择的,还同内务府和礼部商议好久呢。”
“皇后这次可真大度,想当初我的封号……”
黄樱看语晴面色一黯,忙体贴道:“小主莫多心,小主当日的封号也是定的极好的,‘允’者,允公克让,谦逊有度,如若让奴婢在允和姁之间选哪一个更好,奴婢倒是觉得允字更能衬得起小主。”
“净挑好话说!”语晴嗔怒道,霎时转悲为喜,听黄樱奉承一言,真觉得‘允’字也还不错。
黄樱揣测道:“皇后不过是想着让任小主多分分延禧宫的宠而已,只是任小主毕竟能力有限,加上出身微寒,这几个月来也就被皇上招了三两次,皇上多数还是宿在延禧宫的,再后来姁贵人承宠回来时从凤鸾春恩车上跌落,闹得好大的笑话。”
“那任氏可曾摔伤了身子?”语晴追问。
“那倒不曾,只是皇上颇嫌此事有失颜面,草草的着人煎了几剂药送去,也就渐渐的将姁贵人忘在脑后了。”
语晴又问:“她也是个可怜人呐!咦?你说了这么多信息,怎么没有关于珉婉仪的?”
“这……”
“你莫要唬我,只消告诉我,是不是珉婉仪也受了我的连累?”语晴手心一紧。
黄樱一抬眼,见语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索性说了实话:“珉主子前些日子也被蝶妃娘娘撤了绿头牌。”
语晴心下有气,哼道:“这个高怜月,真是越来越霸道了!皇后可真淡定,都被高氏欺负到这份上了,还能忍气吞声,我倒要看看,皇后还能忍得了多久!”
“算上珉婉仪,还有之前的巶贵嫔、庄容华、王美人,蝶妃娘娘陆续撤了四个人的绿头牌了,蝶妃娘娘仗着协理六宫之权,皇后虽然不好多说什么,但到底是有些越界了,听说太后她老人家也颇有微词呢。”
“太后娘娘怎么说?”
“太后娘娘只招了珉婉仪安抚一顿算完,毕竟珉婉仪那一脉乃宫女出身,位份又不上不下,太后能替她出出头,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语晴轻声一叹:“到底是我害了珉婉仪!”
“小主可别这么说,路是人自选的,虽说有旁人干扰,但最终做决定的还是珉婉仪自己,想必她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吧。”
“唉,多事之秋啊!”
语晴和黄樱絮絮说了不下一个时辰,后来小小又拉着黄樱闲话家常,直至那门卫看守张秋辰催了不下数次,黄樱才依依告别。
隆闰七年四月的一个入夜,夜黑风高,狂风卷积着乌云,吹得树木飒飒作响,整个夜幕不见半点星星月亮,天也格外的凉。
语晴潜了小小去休息,自顾自的褪下衣衫,将要睡下,却听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尖细刺耳的猫叫声。
语晴知道这是珉婉仪的暗号,遂披了衣衫,来到宫门前,而总管吴耀祖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亦步亦趋的径自跟了上来。
吴公公敲了三下门板,对面亦有人做了相同的动作,语晴和吴公公对视一眼,不一会儿,角门开了一个小缝隙,对面正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珉婉仪和贴身宫女定儿。
语晴意外道:“吴姐姐来访也挑个好点的时候啊,这夜黑风高的,可得仔细自己的身子啊。”
语晴一句玩笑话说的吴敏纯身子一颤,冷冷的打了个喷嚏。
吴氏面容急切,隐隐含着泪光,一把攥住语晴的手握在胸前:“妹妹,我这次是没办法了,你一定得帮帮我。”
“姐姐这是怎么了?今时今日我又何德何能,焉能帮的了姐姐?”
吴氏收了收衣领,又哽咽起来,在簌簌寒风中一阵哆嗦,显得那么孤苦、无助。半晌,吴氏终于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似的,泪眼朦胧道:“我……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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