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皇后连忙劝慰。
“皇后,勿需赘言,这件事朕是有所不容,回头朕再跟母后解释。”皇上余怒未消,朗声喊到:“兀统领何在?”
“臣在!”后面侍卫的领队一路小跑到皇上面前,此人正是之前语晴见过的五品带刀侍卫——兀彬。
“扒了杨氏的珠饰和衣衫,把她拖到花房做花奴去吧!”
“是,”兀统领三下五除二就剥了杨叶茹的外衫,扯掉了她的头花、耳坠、项链等物件,他本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直把杨氏的两个耳朵都扯了个大豁口,鲜红的血液伴着鼻涕、眼泪、雪水和泥巴汩汩而下,更显得杨氏如疯狗一般。
杨氏还不死心,拼尽了全力趴到皇上脚边大喊大叫:“皇上,嫔妾冤枉、冤枉啊,嫔妾还要侍奉皇上啊、嫔妾不去花房,嫔妾不当花奴……皇上,让嫔妾侍奉您啊……”
皇上烦都烦不过来,岂肯让她近身,猛的一踹,又将杨氏踢了个倒栽葱。
一旁跪着的玉良娣修氏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低头求情道:“皇上,您饶了杨姐姐这一回吧,杨姐姐是个好人,昨天还给了嫔妾一筐红螺碳供嫔妾取暖呢。”
皇上一听,更是气得不轻,冲皇后喝问道:“朕记得,红螺碳是正三品贵嫔位份以上才能用的吧,她哪来的红螺碳赠人?”
“这,”皇后心中一凛,小声回答:“是叶贵人自己说冬天太冷,她又畏寒,央求臣妾给她几筐红螺碳,臣妾本不想给的,谁知她抬出了太后,所以,所以……”
“好哇,朕的一国之母也会做顺水人情了!”皇上怒急。
刘后忙跪了下来,请罪道:“臣妾知罪,臣妾以身试法,还请皇上降罪。”
“哼,你的事等会儿再说,待朕先处理了眼前这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皇上对兀统领大喝道:“看来去花房为奴都便宜她了,你去,带她到辛者库去,用那里的冰水先给她洗洗澡,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是,”兀彬领命,说着就要到将杨氏拖出去。
杨氏哪里肯依,仿佛才理清了思绪,连扭带扯的挣扎着:“修梦缘,是你,你和蝶妃,敦贵嫔那两个贱人陷害于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皇上,她们陷害我、陷害我啊……”
“还不快点拖出去!疯疯癫癫成何体统!”皇上极其不耐烦。
“是,”兀彬又找了两个帮手,拽着杨氏扑腾的脚踝往后拖。
杨氏仍不甘心的呐喊:“皇上,她们陷害我啊,皇上,您说过让我一直伺候您的啊,您想想太后,想想星婕妤啊……”
不提星婕妤倒还好,一提到她,皇上终于想起杨叶茹整日以串钱柳叶为装扮像谁了,皇上叹气道:“杨氏,你心思不纯,想借着类似凝儿的衣着来奉承我,只可惜,你形似而神不对,凝儿只是酷爱朴实的装扮而已,而你,却处处骄奢淫逸,不思进取,是朕把你宠坏了!”
皇上又冲着一边候着的内侍总管李三波吩咐道:“传朕旨意,先将杨氏杖责四十,以惩处她对慧仪夫人的不敬之罪,再罚她终生入辛者库为奴。”
“是。”
杨氏力气极大,十指深深插入冰冷的雪水中,以求挣脱侍卫的束缚,只不过她终究是个女人,力气再大也大不过正统的御林军带刀侍卫,她被倒拖着渐渐远去,划破的手指插在雪中,形成十行猩红醒目的血迹……
皇后见杨氏注定没救了,不由垂了眼帘,心中道了句佛号,为其默哀。
皇上看了一眼还低眉顺耳跪着的修氏,下令道:“来人,扶玉嫔回宫休息!”
皇后一愣,看来修氏刚才替寇氏说公道话的表现很得皇上的心意,竟因祸得福了;反观杨氏,无端做了恶妇,还生死未卜,可知这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当真是强求不得。
修氏喜极而泣,谢恩道:“嫔妾谢皇上恩典。”
皇上亲自扶起修氏道:“你这次吓得不轻,回宫后传太医请个脉,不要留下病根,朕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是,嫔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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