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面色大红,他年纪不大,怎好当着众位女子的面回答这种羞人的问题,支支吾吾半天也只回答了个“不……不是。”
众人一惊,最后的希望似乎也破灭了,连宋时宪都大感意外,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破的身?我都不知道。”
小林子头缩的更低了,半晌出不来一句完整的答话。
大力本就嗓门粗犷,见众人在寻那物件,也顾不得许多了,张口嚷嚷道:“童子尿,我老大有!”说完不好意思的冲着张侍卫嘿嘿直笑。
众人连忙把目光齐齐对准了张秋辰,纵然张侍卫经过不少大风大浪,此时也被众人看得面皮发红。张侍卫知道事态窘迫,只好尴尬的挠挠头,一拍胸脯道:“我有,我有,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提着手上喝酒的葫芦去了拐角隐蔽处方便去了。
事了,众人均放下心来,连老成的吴公公都深呼吸了一口气,感慨道:“小主有救了。”经此一役,他仿佛整个人都藏好了不少,鬓角已经见白了。
片刻,宋太医就着张侍卫提供的半葫芦药引,和小小在永寿宫花坛里挖来的一捧新鲜泥土,顾不得脏,撸起袖管,当着众人的面就和起了稀泥。宋时宪小心的将解药拾掇好,冲语晴道:“小主,事急从权,您看,您是不是忍耐一下?”
语晴白了一眼宋太医,啐道:“你都肯以身试药了,我有什么可怕的,来吧。”
语晴一瞬间的扭捏仿佛一抹最动人的娇羞,如整捧含苞待放的丁香花蕾顷刻盛放,浓浓的花香四溢,弥漫在令人沉醉的气氛中,说不出的沁人心脾,饶是如宋时宪早已娶妻生子,老成持重,定力深厚,也不禁一阵心神激荡,手掌一松,‘解药’都差点没拿稳。
“那,那下官得罪了。”宋太医喉咙微微发干,轻轻地握住语晴的右手,将药一点一点漫过语晴嫩滑透析的手掌,他敷的细致无比,里里外外涂抹了三遍解药才算大功告成,一边嘱咐着:“小主放心,这毒片刻就可解了,一周内手不沾水,手疾就会痊愈,不会对肌肤有所损伤的。”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语晴便感受着手背上的麻痒如潮水般退去,当下奇道:“这药有效果啊!”
这话听得小林子直撇嘴,不无吹捧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谁,最年轻的国医圣手。”
“你呀!”宋太医无奈训了一句,如若不是手里满是泥巴,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事情已了,算是有惊无险,吴氏已心生退意,冲语晴道:“妹妹你好生将养着,待明日我将此事告知皇后娘娘,想必皇后娘娘会给妹妹一个公道。”
语晴自嘲道:“我哪里敢要什么公道,我乃不详人,只要她们不来招惹我,也便罢了。”
“是非自在人心,”吴氏开解道:“此番事大,汤氏未必能全身而退,就当姐姐我帮你敲敲边鼓,让汤采女老实一阵子,也好提醒那些伺机而动的,断了她们落井下石的心思。”
“姐姐有心,语晴再次谢过。”语晴道:“姐姐今日的恩德,语晴铭记于心,若不是有姐姐这位贵人,语晴怕是要危险了,姐姐日后有什么用得着语晴的,语晴在所不辞。”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妹妹才德兼备,定有出头之日。现下还是安心养病,权当卧薪尝胆吧。”吴氏宽慰道。
“是,姐姐说的极是。”
吴氏冲门内的语晴和身后的小小、吴耀祖三人会心一笑道:“妹妹再有什么事,找我便可,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好歹也是个婉仪不是。”
“姐姐抬爱了。”语晴再次拜谢。
就这样,珉婉仪带着定儿,在众人感念的目光中渐行渐远了……
“小主既已无恙,下官也告退了。”宋时宪带着小林子躬身行礼道。
“嗯,此番有劳宋太医了,语晴有一事相托,还请宋太医去看看翊坤宫王美人,她那里,我不放心。”语晴诚恳谢过。
宋太医温和一笑道:“小主放心,此事包在下官身上。小主还是多谢谢黄樱姑娘吧,她功不可没啊。”
“嗯,我知道。”语晴才看到站在一隅,毫不显眼的小丫鬟,看她那浑身被汗浸透的样子,就能想象到当时她的心情有多急迫,没由来的心头一揪,仿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语晴不由的想起一个词,叫温暖,那感觉如波光艳影,以黄樱站定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外荡漾开来。
千言万语卡在嘴边,只汇成了一句最淳朴的感谢,语晴冲黄樱颔首道:“今天,谢谢你了,我有你这位好妹妹,今天的事,值了!”
黄樱忙躲开语晴的鞠躬,浅笑道:“小主快别这么说,黄樱早就说过,愿与小主患难与共的。”
“好、好、好!”语晴感动非常,一旁的小小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热泪盈眶,此时,她们都是幸福的,因为,紫禁城里,不光有尔虞我诈,还有——真情实意,谁人不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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