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儿见黄樱渐行渐远,疑惑的问道:“主子,咱们和寇更衣素无往来,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寇氏不似凡人,必有一飞冲天之时,多个朋友多条路,结个善缘,仅此而已。”吴氏淡淡道。
长街拐角处,大力和汤采女还在僵持着,大力挠头央求道:“汤小主,救人一命,功德无量,结善因得善果,小主一直挡在奴才身前,也不是个办法啊。”
“本妾只是想知道,侍卫大人为何有班不值,反倒满城里的乱跑,当真差事如此清闲不成?”汤氏娇滴滴的问道,笑靥如花。
二人对垒,各不相让,汤氏占理,丝毫不惧,大力本就头脑不灵光,加之理屈词穷,一时也不敢对这位心如蛇蝎的小主如何,所以二人只能各自对峙着。
突然,一个人影在雾气中现出身来,人未至,声已传:“难道皇后娘娘和蝶妃娘娘都不在了,本妾竟不知道蝶妃娘娘册封的大好日子要委屈八品的采女当家,真是稀罕。”
汤氏一惊,像被猜透心思一般,不由怒喝道:“谁?谁在那?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出来!”
“出来就出来,真把本妾当成是你了么,只会使些下作的鬼蜮伎俩!”珉婉仪在氤氲气色中款款而至。
汤氏故作镇定的行礼,道:“原是珉主子啊,珉主子万安,珉姐姐误会了,奴妾不过是问问这侍卫大哥所去何处,所因为何罢了。”
“是恰巧还是故意,你我心知肚明,再说汤妹妹漏夜离宫,想必蝶妃那里也不大方便吧。”吴氏一句话把汤氏吓得不轻,她本就住在蝶妃的延禧宫中,此番为避蝶妃耳目的出行可不大费周章,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筹谋了今日对寇氏的报复之局,眼见着要成功了,不想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汤氏不动声色回道:“婉仪姐姐不也是难得的夜里赏景么,看来远婷和婉仪姐姐是一类人呢。”
吴氏身后的定儿一听汤氏拿自己主子作类比,撇嘴气道:“我们主子是夜行祈福来着,心怀坦荡,光明正大。不像汤小主,夜黑风高,穿的也是见不得人的衣裳,谁知道是不是谋财害命去了。再说汤小主也太高看自己了,竟也好意思和我们主子攀比,一个是天鹅,一个是飞蛾,虽说都是天上飞的,那能一样吗!真是不知所谓!”
“你!”汤氏被定儿拿话噎的大窘,仿佛被痰卡在喉结,上不来下不去,堵得难受。
“多嘴!”吴氏特意等定儿数落完了,才从容的出言阻止。
吴氏不等汤氏回嘴,打断道:“是非功过,本妾不想再提,你若是不想此事闹大,就先回去吧。如若寇氏没事还好,倘若寇氏真有个三长两短,凭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
“这……”汤氏踟蹰,眼神乱转,显然是在权衡利弊,须臾才发狠道:“珉婉仪,咱们山不转水转,今日之事,远婷记住了。”汤氏匆匆行了个蹲礼,猛一扭头,翩翩而去了。
吴氏从她身后劝诫道:“你好自为之吧!”见汤氏疾行不停,就知她没将此言放在心上。
吴氏摇摇头,似乎有种无力的错觉,说实话,她都有点后悔,不知今日的仗义之举是值还是不值了。
吴氏又转头对大力道:“你这侍卫,要是人人办事都像你这般,不知要耽误多少性命了。”
“是、是,小的知罪,那主子您看还请不请太医了啊?”大力讪讪的问道。
“不用了,本妾已派人去请了,你且随我去永寿宫看看吧。”
“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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