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见状,忙把语晴扶起,关心道:“小姐别难过,只是禁闭十天,算算日子,刚好大选前夕这旨意也就撤了。”
“扶我上床罢,”语晴有气无力,并不想再多言语。
“小姐,要请宋太医吗?”小小问道。
“现如今,门口也定有侍卫和太监之流把守,你如何去请太医,再说我本无大碍,休息片刻便好了,”语晴又打发春兰去奉碗热茶来吃。
“蝶妃娘娘真是可恶,明知不关小姐的事,还倒打一耙,把小姐牵连进去。”
“如果换做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不知后宫之中哪位娘娘如此算无遗策,做得一箭双雕,既弄得蝶妃小产,又算准蝶妃会拿我平息怒气,只要在皇上耳边说上两句风凉话,就连带着把我也打压了,好歹毒的心肠!”
小小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只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喽,其实这对于咱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能平平安安的渡过十日也好,我也乐得清闲,只是不知轩彤近况如何,我怕她遇上什么事,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唉,我现在也不是忧心他人的境况,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接下来的日子,语晴白天看看书,练练字,抚抚琴,作作画,晚上偶得独坐一隅,静静观看树丛中飞舞翩跹的萤火虫,看天上的银河布满璀璨的闪闪星光,聆听微风夹杂着阵阵的蛙鸣徐徐而来……一切的一切在静谧的天幕点缀下美得如诗如画,叫人沉醉流连。当真是过了几日逍遥快活的时光,不禁让她回忆起小时候在王府和父兄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日子,只是今时今日,时移世易,想回到过去那天真无邪的自己已是万万不可能了……
时间如白云苍狗,白驹过隙,飞逝得极快,语晴只觉恍然一瞬,便已到了解禁的日子。一大早,门口的侍卫就陆陆续续的离开,语晴让春兰去打探打探消息,看这些时日宫中有何大事发生。
还未至晌午,语晴正在院子里百合树下的石桌前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春兰便回了来,道:“小主,奴婢打听到小主禁闭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大概四五日前,启祥宫的巶妃娘娘滑胎了!”
“哦?”语晴一惊:“她也滑胎了?怎么回事?”
“奴婢听闻,是巶妃娘娘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自己滑倒的。皇上因着此事怪罪了巶妃娘娘,娘娘哭得死去活来的,好不容易怀了近两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怜。奴婢听说皇上被巶妃搅得心烦,自从巶妃丧子之后就未在启祥宫过夜呢。”,春兰如吐豆子般把知道的讯息一一道来。
“这胎没的有些蹊跷,”语晴道:“怎么后宫里一连两个主位娘娘都滑胎了,你有没有打听皇后娘娘是什么反应?”
“皇后娘娘仁厚,除了免去巶妃的晨昏定省之外,送了好多好多的礼品给巶妃娘娘补身子,还特地请法华寺的高僧前来超渡夭折的皇嗣呢。”
“那你可知皇上这几日宿于哪里?”
“这个奴婢也打听出来了,听说皇上近日只在蝶妃娘娘那里睡了两日,其他时日都是独居养心殿的。”
“嗯,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事?”
“这个……”春兰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
“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是关于王轩彤王小主的。”
“她怎么了?果是发生过什么?你快说!”语晴紧了紧丝帕,慌张问道。
春兰见语晴情急,马上道:“三天前王小主被藏在绣花鞋中的棉里针扎到了,伤的不轻,当时都不能下床了,经过几日的休养,现在好多了。”
“内务府和尚宫局那边可否查过了?”
“是有彻查,尚宫大人下令严查,查出来那绣花鞋是一个纺织女绣的。”
语晴眼皮一抬,道:“你莫要告诉我,这个纺织女就是前些天负责给我制做宫装的黄樱?”
“咦,小主怎么知道?未卜先知的吗?”春兰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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