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微微愣了愣,旋即反问:“是不是寻常人,与你何干?你便只管养好你的伤,然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便是。何必来管我要做什么?!更何况,你管得了我么?”
“自然是不能的……”刘季认命地承认道。
“你不就是了?你继续躺在这里,好好养病,我与嫣然先走一步,至于房费和药费么?我既然先走,便会替你付清,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
清墨说得轻松,刘季却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好似在决定着什么。清墨把手里的骨扇换了一个角度,起身准备朝门口走去,背对着刘季的脸上,笑意已足够明显。她知道的,这一次她又赢了……
终于刘季在深思之后,妥协了:“季深知,若是继续跟着公子,会替公子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公子,也并不是一无所求的。所以,季想了一个建议,不知……”
清墨嘴角微翘,旋着骨扇转回身去,望着刘季惨白得无人色的面容,笑问:“什么建议?”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刘季尽量说得笃定,但是一双缠着绷带的手,却死死地扣在床沿上。
“交易?”清墨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倒还真是好笑,长这么大,还真没人和我谈过交易。你倒是有趣……”
“你觉得有趣,便是好办。”刘季暗自松了口气。
清墨又笑,她素来喜欢这种掌控场面的状态:“如何交易?交易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刘季顿了顿,他何尝没有看出清墨眼眸中的调笑之意,整理了一下思路,试探性地说道:“比如说,你想要知道我这一身伤从何而来?又或者,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哦?”清墨微微动了动眉毛,好似漫不经心,一双素手却不自觉地在骨扇上滑来滑去:“不得不提醒你下,你的时间不多了。而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不感兴趣……”
“好吧……”刘季深吸一口气:“比如说,洛阳别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墨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坐回了床边,一柄骨扇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继续……”
“而我现在,正好有求于你……”刘季飞快的说完,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清墨。
“很好!”清墨招了招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嫣然略带狗腿地替她倒了一杯:“既然如此,为了你足够诚意,你是不是应该……”
“好!我会告诉你那天在洛阳别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说说看吧……”清墨好整以暇地望着刘季。
“那天一个女人来找我,说想同我合作,混入别馆杀一个女人。你也知道的,我花了些小钱,捐了个侍卫长,本想认识些显贵。谁知道竟然惹上这事!”
“什么事?”
“一言难尽啊……”刘季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只是帮她混进去,我并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惜夫人,更不知道幕后主使,竟然就是萧后。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
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那么后面的事情便不再重要了。清墨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刘季:“其实……我对过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更好奇的是未来,将来会发生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
“比如,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呵……”清墨笑道:“其实,比起你的命来说,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不是么?除非,你觉得你的命并不值钱。又或者……你觉得空寂山之行带上你,这样的诱惑不够大?!”
“好吧……我那里有一封密笺,你可以拿去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已然破了洞的书笺递给了清墨。
“这样,还远远不够……”清墨眨了眨眼。
“好吧……”刘季压低了嗓音,略带神秘地问道:“如果加上‘三生石’的消息呢?”
“三生石?”清墨低低地重复了一句,面色带着一丝古怪。
刘季心下就是一凉,也许不应该说这个,毕竟“三生石”前可问三生,后可知三生的功效,都只是传说。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作用。
正当刘季以为清墨不会答应,准备再度抛出诱惑的时候,清墨却猛地抬头,清晰地回应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