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确认刘季咽下之后,清墨松了手,由着他兀自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着,想吐却又吐不出。
终于清墨受不了,皱着眉头,用骨扇敲了敲桌子:“够了没?又不是什么苦药,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样么?”
刘季终于松开手,一脸平静地望着清墨,似是觉得有些熟悉,他也索性不再伪装,也不再硬掐着喉头装咳嗽。
清墨了然地笑笑,冲着嫣然一比手指:“去喊厨房弄些清淡的吃食来。”
嫣然点头称是,清墨自顾摇着一柄骨扇,待嫣然的脚步声飘远,抬眸望向刘季:“好了,现在你总可以同我说些实话了吧?”
见对方依旧不说话,清墨叹了气,敲了敲桌子,自怨自艾地叹道:“现在想来,倒还是那个油嘴滑舌的刘某人,比较可爱啊,虽说嘴贱了些,可总比闷葫芦来得可爱。”
刘季愣了愣,终于哑着嗓子问道:“我……我死了没?”
清墨正拿着凉好的药走近,一听这话,顿时就哭笑不得了:这个明显是在咒自己,已经同他一起归西了啊。
于是乎,原本端着药碗的手一抖,眯着一双凤眸道:“当然没死!作为一只祸害,你必须长命啊!”
刘季再度语塞,好似自从认识这个不知名字的女子以来,他从未在口舌上胜过。
清墨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单手端着药碗,帮着刘季坐了起来:“先把药喝了。刚刚那一壶清肠水,只能暂时洗掉你肠胃里的毒素,这是治伤的药。还有啊,我先不和你计较,但你也别惹我,少说几句话,又不会死?!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了,万一被我气死,岂不是坏了我的招牌么?”
清墨一边喂药,一边碎碎念地嘱咐着。
于是,本着不要惹对方的方针,刘季只能低头,安心喝药。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子故意,这药奇苦无比。
终于喝完苦药,刘季尚不及砸吧着嘴,就被扔进一枚蜜饯。那味道,似甜非甜,似咸非咸,还带着一丝酸味。
“便宜你了,本少自己做的小零食,倒是给你用来解药味了。”清墨依旧坐在床边,摇着一柄骨扇子,丝毫未觉他从哪里变出的零食。“别嫌弃这药苦,不苦的药怎么算得上好药呢?”
似乎是被刺激了自尊心,刘季终于硬着头皮辩解道:“季其实不怕苦……”
清墨愣神,自觉有些失态:今天怎么话多了许多?
不过很快,她便换了话题:“话说,你怎么弄得这一身伤?”
刘季微微皱眉,似乎在思量着如何措辞,才不致泄露机密。
清墨虽是自顾摇着扇子,望向另一侧,却把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淡淡地加了一句:“若是不方便,也无须对我说,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刘季暗自心惊,一晃神之间,伤口再度崩裂。那股钻心的痛意,一阵阵漫了上来,直疼着冷汗淋漓。清墨自顾思量着什么,丝毫未觉他的异常,等她发现只是,刘季已湿透锦被。
“你……你这是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清墨指着刘季正要说教,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直接点了几处大穴,替他止了血:“若是真的痛,嚎个一两声也不丢脸。”
“可,姑娘说的……”刘季强撑着回答,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丢了骨气……”
清墨哀叹一声,顿时有种奇囧无比的感觉……
PS:刘季是邦哥,我会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