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否决,“何必,通过颜珂姐姐。不就更快一些吗。”
“你要见她?”紫嫣有些惊讶,仿佛我说的话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看来我与长姐的关系在她眼里是冷淡到不行了。
“我见她很奇怪吗?我们可是同姓颜的亲姐妹呀。”我说道,“更何况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我说那夜跪在凉意侵骨的地上,膝盖一直有些痛,所以向端雩告了好几天的病假。其实这几天我也不想见他,据云意殿中侍候的宫人说,自从七夕之后,公主阴沉的脾气几乎就没有放晴过。
毕竟,以前端雩是怎样的被捧在手心里备受宠爱,那夜被两个体格强悍的宫女,像拎小偶人一样的对她武力强制了两次。端雩一定感到莫大的折辱,更令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她的父皇、母后对此事不闻不问,态度冷淡。
我到了云意殿时,问常在端雩跟前伺候的绮芙道:“公主的气消了吗?”
绮芙叹了口气,一掰指头,“从七夕那日之后,公主一共撵走了三位先生,扔了五次书,砸了六只花瓶,摔了八块砚台……”接着又道,“看公主以前的惯例,现在应该是偃旗息鼓了。”
我听得着实惊异了一番,说道:“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等她的气完全消了再来。”
绮芙笑起来,“尚宫你还回避什么?公主倒是觉得对不住你,前一会还在问起颜尚宫膝上的伤好些了吗?”
我浅浅一笑,算端雩还有些良心,她的喜蛛这次差点就害死我了。
绮芙走在前面,引我去见端雩。一段圆拱形的支架上,碧意荡漾的藤蔓丝丝缕缕地缠绕,撑起一片一片舒展的绿叶,风拂过犹如碧波起伏。叶间垂落一串浅紫粉白的花穗,一朵朵宛如杯盏的形状,那瓣顶的一处总是最深的,仿佛那颜色如在花瓣上的露珠滑下一样沉积了下来。,饱满莹润得盈盈欲滴。
端雩此时就坐在花架下,重重叠叠的绿叶撑出一片荫凉,她身着紫藤花细纱裙衫,双环髻上亦点缀几支含粉的重瓣绢花,倒是贴合现在的意境。
令我想不到的是,太子妃薛旻婥也在,看见我时,神色端然。
自从七夕之后,端雩对薛家人是横眉冷对,薛旻婥也会察言观色,有意地避开宫中的事,怕绕来绕去又绕到七夕的事上。而是兴致颇高地与端雩谈到了桁止,那神情如同寻常人家的嫂子关心妹妹的女儿情事。
端雩倒也是单纯,就这样几句话下来,就抛开刚才对她漠然的态度,说得熟络起来。
我行礼见过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