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坐在房中的软榻上,轻揉太阳穴,靠着柔软的秋香色丝棉软枕,依旧笑道:“要不是你,窃听军情,早已重罪处理了。”
我愣了一下,对于我,他已是极大的宽容了。
这时,他从软踏上起身,握住我手,说:“颜颜,陪我出去走走。”
午后,以不像清晨那般寒冷,风渐渐有些止了,阳光却是清冷而疏离,斜斜地透过光秃的桠杈照过来,映在水池的薄冰上有些微微的刺目。
我们倚在水池的石栏边,池水结冰,已无锦鲤可看。冰面上映出我们褪得黯淡的倒影,一左一右。
这时,他开口道:“你跟七弟以前认识吗?”
我轻轻“嗯”一声。
“是在宫中吗?”
我又“嗯”一声。
“就是初春时,母后邀了几位高官权臣的女儿的时候。”
我说:“是,在宫中例行参见了一次。”
“哦,一次吗?”他眉梢微挑,“我怎么记得九妹被困在靑菡寺外时,是七弟率禁军去解救的,而且你好像也在随行的少女中。”
“那就两次。”我硬着头皮道。
“那我再说一件事,你是不是又要改口说三次了。”他眼眸含笑这看我。
“真的,只有两次。”面对他如此的不愠不火,我却有些急了。
他笑着顺势轻轻地拥我在怀中,在我耳边呵气道:“我相信你,我们见了可不止两次了。”
我的脸颊浮起晕红,乖巧地伏在他宽阔温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