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住在颜府的时间,还真委屈他了。他将各种点心都夹了些,放在我面前的小碟中。而此时,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我觉着胃里翻腾得难受,并未多吃。只是喝了一盅鲜牛奶茶和一点桃酥。
他见我吃的少,问道:“怎么,都不和口味?”
我摇摇头,他果然心细如尘。立即叫车夫放慢了速度。
我劝住道:“不用了,这样会误了行程。”
他轻浅地说道:“不碍事。”
我半响,才问他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奕槿听了面露狐疑,不过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目光深暗,“在本宫身边的女子只有两种,一是侍女,二是宠姬。”
我小心地试探道:“那么我可以当侍女吗?”
我听得他鼻翼间似乎轻哼了一声,淡淡说道:“随你。”
转而又关切:“颜颜,宁州可比集州冷多了。”话语间已将一件纯白的狐裘披在我身上,狐裘毛纯净洁白,触感柔软,长至及地的皮裘,竟是用一块完整的皮毛制成,应是十分珍贵。我正想推辞,他已携住我手走至马车外。
此时,夜空已淡褪成黯淡的青色,而东方却是绯红,犹如天女轻盈的霓裳羽衣,舞姿娉婷,步步生莲,衣袂飘飘;又如美人嫣然语笑,粉面含苞,醉酒酡红。较之晚霞更多了几分细腻柔美。
“颜颜,你看,就要日出了。”他用手为我挡去些耀眼的金光。我们比肩而立,仿佛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
我看得心中辽阔澎湃,我想他也是。东至海滨,南接蛮夷,西到沙漠,北控草原。要将这天下,盈握于掌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