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之中,度过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春节。相对于第一年的温情,第二年的惊险,这一年的春节实在是没有任何特色能够让我记得住。
盛大奢华的宴会,令人叫绝的歌舞,带着喜庆面具的人们。看着这些浮华的让人心酸的东西,我只想早早回家和小金鱼儿在一起。
今年的歌舞重新编排的全本《清元圣帝所作歌》。这些古代人演绎我们世界的东西实在是别扭,让我看不下去。再怎么说去年的节目编排还有我出了一份力,今年没有我就完全没法看了。词还是那些词,曲也还是那些曲,只不过是用这个世界管用的演唱手段来表演,就相当于用京剧中的西皮流水演唱周董的《牛仔很忙》。那感觉,绝对是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往地上落,改成雪花的话就是标准的瑞雪兆丰年了。
唉!发发牢骚而已。
簪花宴上人才济济。本来嘛,科举考试之后的庆功宴,就应该是才女成群的宴会。不过,才女扎堆儿不代表是美女扎堆儿,歪瓜裂枣还真是不老少,这可真是只看内在美不看外在美的好地方,生在这个世界的女人相当有福气了。
内三甲的男子倒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才貌双全。照例,这些美男子的名次刚刚被定下来,就被等着娶亲的名门望族抢购一空,纷纷有了归宿。据说三榜之内的男子无一落空,全都可以准备出嫁了。承旭帝为了给我留一个好印象,没有在今年的内三甲里挑选宫妃,为的是表现自己不爱美色,这点定力她还是有滴。
可惜,我推举洛凌轩入朝为官的最终目的还是落空了,想要恢复清元圣祖是的祖制还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就连洛凌轩也将在春节之后辞官,回家待嫁。没关系,这条路走不通也许咱还能有别的办法,我也清楚,恢复清清时满朝文武有男有女的场面,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怕是要从现在开始培养下一代这种意识,然后等到现在朝堂上的那些文武官员都成了入土文物的时候才能实现。估计到那个时候,我也早已经不存在了。
试想一下,满朝文武都是俊男美女那将是一幅多么赏心悦目的事啊?(闲事儿:貌似,不太可能哈,谁也不能保证当上官的人都长的漂亮好看,咱不能以貌取人哈…………)
过完春节,我和安西王两户人家就变得无比忙碌了,这场盛大的婚礼进入了倒计时。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一个步骤也不敢少,宴请宾客的请柬都是安西王亲手誊写的。
大婚之日,我在人群中四处游走,装出的笑脸已经快要僵硬了,却看不见我家宝贝鱼的身影。也对,这种娶纳平君的仪式,已经进门的夫郎是不能轻易露脸的。
今天的婚礼可以说非常隆重。
一来是我的身份地位在那儿明摆着呢,齐怀亲王,先帝的独生女儿,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是先皇的血亲呢,从血统上讲,我应该是最尊贵的一位了。二来,我虽然已经娶了宝贝鱼进门,却不曾有过这个身份应有的迎娶正君的排场,今天的婚礼也就算是以迎娶正君的规格娶平君了。三来,这新郎官的身份也颇不寻常,虽然只是安西王的义子,但他确实千百年来唯一一个做过官的男子,尽管时间很短,却把他的才华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佩服。
基于以上三点,今天的宾客可以说是把整个渝华王朝在京城所有的重量级人物都请到了,放眼望去,非富即贵。
差不多的宾客皆已到场了,婚礼却迟迟不能开始,因为代表皇帝出席婚礼的人还没有到,不管是不是已经过了吉时,这婚礼都不敢正式开始。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大门外张望,等着那个姗姗来迟的身影,而且,简齐鹦也没有出现。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这简齐鹦一出现,恐怕就没好事儿了。
吉时选定的是辰时,可是过了正午简齐鹦和皇帝代表还没有出现,司仪跑到我的身边催促了几次,都被我压下去了。现在在小金鱼儿身边服侍的童子也几次来到我的身边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没有回复。本应该是我亲自上门迎娶,可是等得时间太长,安西王慌了手脚,亲自带着载着新郎的花轿上门,向我讨主意,问我是不是要变卦,不想要她家凌轩了。我只能告诉她,皇帝的使者还没有到,这婚礼不能贸然开始。到场的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场面一团混乱,不安的气氛正在悄悄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