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进了大祭司的卧室,一切自然如旧,没有什么出奇的色彩,只有灰黑白,或许还有那些灰黑白的幽默笑话,还有冰冰凉凉的悲伤忧郁。
杨晓和枫君由于疲累过后的间差,很快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居然还听得到细微的酣鸣声。成小诗则根本不敢睡,而小海则一直活动着自己的手脚,死死盯住一直微笑中的大祭司。
成小诗害怕小海会和大祭司闹起来……
小海真的就一直死死盯着大祭司,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她的眼神散发的火花嗞嗞嗞直直迸发在大祭司的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丁点的退却。
好久过去了,情况没有一点的改变。
“够了没有,小海,你累不累啊?”成小诗终于受不了了,横着自己的脸很少见的说话那么大声。
“哼!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小心遭雷劈。”小海一下子回过头,也是气势汹汹。
形势一下子变得非常严峻,内讧就这样消磨着每个人不同的青春。我们不单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也在与别人的磨合中消耗着更多的青春。
“好了,好了。我不是说过要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吗?现在就讲讲吧。”大祭司说话的时候依旧是笑容满脸,从来都没有减少半分。
“我为什么要听你讲故事?”小海又一次死死盯住大祭司,似乎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
“嗯,这是个难搞的问题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听我的故事呢?”大祭司一下子陷进了沉思,面对着小海的得意洋洋,“这样吧,我说完之后,你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的事情。”
“真的吗?我决定了,我要剪掉你的胡须,哈哈……”
成小诗理会不来小海,“那么杨晓和枫君怎样能够听到呢?”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知道的。”大祭司的笑容有了神秘的味道。
小海不再讽刺,看来是去找剪刀了。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是怎样成为遥远的呢?大概是过于神秘或者美丽。那个遥远的地方真的很美丽,每天的日出日落都是缓慢之中进行的,虽然很多地方都是如此,不过可以明显感觉到那里真正的享受生活的感觉。”大祭司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非常的不同寻常,有一种穿透的力量。
小海很出奇没有多说什么,在一个角落摆弄着剪刀。
“那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傻姑娘和一个运气很不好的青年,那个青年做了一些正义的事情,最后落得当权者极大的怨恨,于是一个诅咒便降到了那个青年的身上,青年从此痛苦不堪。”大祭司叹了一口气,而成小诗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
“那个傻姑娘盲目四处求救着,直至天的最黑点。一位好心的村民告诉了她一个方法,可以破除她情郎的诅咒,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当时那个傻姑娘的无与伦比的欢喜。”
为什么大祭司要称呼那位故事中的女孩为傻姑娘?成小诗有了疑问。
“于是那个傻姑娘一直编织可以破除诅咒的麻衣,一直在编着,一直在编着。可是她没有想到,他情郎的所作所为没有原因的牵扯到了她的命运。”
成小诗知道故事的高潮就要来临了。
“村民们闯进了她的家中,因为她情郎的原因,她被当做是一个女巫,是她迷惑了她的情郎。很快,傻姑娘就被捆绑起来,村民们齐心合力,把傻姑娘送到了火刑台。”
当下大祭司的房间愈加沉静了。
“可是即使熊熊大火吞噬傻姑娘的时候,傻姑娘仍然没有停止编织那件能破除情郎诅咒的麻衣……”
大祭司的沉默宣告了故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