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鱼轻轻一侧身,就躲过了王婆婆的大肥手。然后一抬脚,就踢在王婆婆油油的肚子上,蹦的一声,王婆婆跟个炸弹爆炸一样,重重摔倒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围观的吓了一跳。
沈鱼看着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的王婆婆,蹲下身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殴打。沈鱼说道:“王婆婆,你看看你自己,你哪点像个人样子?还是说你才是有爹生,没娘养的?”
王婆婆坐在地上耍赖,“哎哟喂我的妈啊,大家都欺负我啊,我不活了啊,还要不要公道了啊,连个小孩都能骂我,打我啊,还说我是狗啊,我这个苦命的人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鱼一看,心想王婆婆怎么又开始装可怜了。
果然王婆婆的家人来了。
只见村长后面跟着一群人来了,村长今年五十出头,是王婆婆丈夫的哥哥,是亲戚。村长的面子大家都要给,都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
王婆婆是看到了靠山,所以来了精神,就索性装起了可怜,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声讨沈鱼的罪行。她那个夸张的描述,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鱼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村长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他知道自己这弟媳妇一直都刁蛮,但是以前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今天看到这弟媳妇哭闹的样子,觉得丢脸,就呵斥道:“闭嘴,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王婆婆欺软怕硬,村长一说话,她就不哭了,也不敢说话,就偷偷地用眼角看着村长的表情,那神态就像个老鼠。
村长自然是认得沈鱼的。沈鱼看这村长像个明理的,就说道:“都是王婆婆有错在先。她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弟弟气不过和她理论,她就开始辱骂我弟弟,说我弟弟是扫把星克死自己的母亲,还出手打了她。村长,我知道您是王婆婆的亲戚,但是做人不能不讲理啊。”
村长看这个沈鱼,说话有条有理的,也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而且,如果王婆婆出手打了小孩,那按照本朝的律法,是可以判刑的,后果就非常严重了。再看那个王婆婆,本来刁蛮村霸的形象就深入人心了,总是欺负人,很多人早就对她心有怨恨。再怎么说,王婆婆也是自己的亲戚。如果自己的做法不能服众,这也是为自己家蒙羞啊!
沈鱼也是这么想的。作为一个村长,最在乎自己的名声和威望,如果自己的做法不能得民心,那肯定是有损名声的。所以某些时候,这种人宁愿大义灭亲,也要保住自己的名声!
王婆婆一看,村长怎么边听边点头啊!急了,说道:“啊,我没有动手,我没有骂人,我也没有打人!都是沈鱼,这个贱货,打了我,还骂我是狗,还把我家砸了个窟窿!她还要威胁我!村长,我委屈啊!你要是不能为我做主,我死不瞑目!”
周围看热闹的人心里想,王婆婆快去死吧。
村长是个聪明人,感受到了来自群众的怒意。对他来说,民意大过天。他说:“闭嘴!对了,沈鱼,你有没有用石头砸王婆婆家的房顶?”
沈鱼故作委屈,说道:“砸了。可是我是出于自卫!因为王婆婆那么高大,以前就听说她很爱打人。可是我身子骨羸弱,就带了几块石头防身。没想到王婆婆一见到我就要冲上来打我,我就扔了个石头,也没往她身上砸,就是吓唬她,没想到砸到房顶去了。”
村长脸色一变,再一看,沈鱼外表那么弱小,确实不可能是王婆婆的对手。而且这王婆婆恶名在外,经常打架闹事,这种事情也说得通。村长越想越气,自己做了这么多年村长,家里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可是要把自己的名声败光啊!于是村长马上说:“沈鱼,你放心,村长会为你做主的!”
沈鱼点头如捣蒜,说道:“多谢村长大人。但是我有一事相问,如果我报官,像王婆婆这样的恶霸,能够判几年?”
村长一听,傻眼了。自己平时虽然是个村长,可是管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种朝廷律法,他不懂。
但是村长就是村长,不懂也要装懂。他咳嗽一声:“咳咳……这个嘛,当然是要坐牢的,起码要十几年吧!”
王婆婆一听,差点晕死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做十几年牢:“可是沈鱼也打了我,她怎么不去坐牢?”
沈鱼回答:“你大错特错。你打人在先,我只不过是正常的反击,我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你的性质不一样,我当然不用坐牢!”
王婆婆听得似懂非懂,但是看这沈鱼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感觉是有那么一回事,不仅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