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正合我意。
天知道我得了嬴政的出宫令就是为了这个门客记录册，没想还竟真有这等东西，也不枉我费心打听这么久。
“你是说你爹的门客都被记录下来了？”
“对啊！”卫灵连连点头，道：“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就算你要找的人真的在我爹的门客中，他肯定是有印象的。”
我讪讪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风泾是不是他的真名，卫灵，你可知你爹那门客的记录册都记录了些什么东西？”
“我没见过，就算见到了，也认不得。”
我原本也只是这么一问，早有料到卫春秋连识字都不让人教她，这般机密的事情应该也不会让她知道，只是看到她摇头时还是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我这才起身告辞。
卫灵一番好意，非要差使人送我去我的住处，被我一阵好说歹说，终于放下了心，一再吩咐要我时时过来陪她。
刚出了卫府的大门，黎雪终究是憋不住了，古怪了一副语气：“玉罗姑娘，你为何偏偏要亲近这位卫家大小姐？”
我从她语气中听出了气愤，不禁问道：“看来你不是很喜欢卫灵？”
她轻哼一声，道：“一副大小姐脾气，动不动拿别人出气，简直太难伺候了！”
我眉头一皱，想到她先前跟在李斯身边欲帮他的模样，便把她这话认为是她在为李斯打抱不平，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两人还没离开多久，便见不远的胡同处忽然冒出来个人，定晴一看，却是前不久才见的那位傅公子。
他双手抱臂，似乎是等了一会的样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讪讪一笑，心道这次怕是躲不过了，以后我来卫府少不了要和他打照面，他又是卫春秋非常赏识的人，这面子也不得不给。
我点头，他给我做了个请的姿势，却是让我同他往巷子中走。
黎雪正要跟来，却被他伸手拦住。我将手中的鸟笼给了她，道：“你先在此等我。”
其实我心中也十分好奇这位傅公子这番行为究竟是何用意，只是料想他好歹也是卫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跟我这个区区女子计较什么，便也大方的同他入了那几乎是看不见人影的深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