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赵姬为了夺取太子之位,不惜以自己身体为代价,陷害孟良人,成功的逼迫孟良人走上了绝路。
事后不久,此事被秦王察觉,不禁找赵姬对峙,秦王悔恨,自觉对不起赵良人,便要释放被自己关入祁休殿中的成蛟。赵姬自知此事已无回头之路,怕对嬴政的太子之位不利,便与吕不韦里应外合,害秦王一病不起,又用少量朱砂在他药剂中煎制,致使他最终送命。
这些事,从赵姬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悔恨之意,事到如今,她还一意孤行,认为自己的做法都是为他好,都是对的。
何其可笑!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拽在自己衣袍的手松开,冷冷道:“母后,这里清净,也正好合适你,以后宫中之事,也不劳烦母后费心。”
“大王非要如此决绝?”
赵姬哭道:“就算母后曾经做错了事,好歹也是你母后,难道大王完全不顾母子情谊了吗?”
这话听着多可笑,嬴政转身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母后,寡人若真不顾母子情谊,刚刚那个孽障,寡人早就容不下,当年寡人之所以没质问母后为何害父王,也是想给母后一个机会,可是……寡人还是太高估了母后,自此以后,这大郑宫,寡人便不再踏足!”
此话之决绝,让赵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正要去追,嬴政早已甩袖离开,赵姬趴在石门处,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竟是一步都不曾回头。
翌日,秦王嬴政在雍城正式行冠礼,蕲年宫层层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正式祭完大秦先祖,嬴政在司礼官的安排下进行最后一项,执剑礼。
历来大秦执剑之礼应当在除了君王的最高掌权人丞相督促下完成,可是今日,大秦丞相吕不韦却久久未到场。
难不成这秦王的冠礼不能在今日完成?底下群臣纷纷腹诽。再看他们的王,似乎并不急切,如今的他已经二十有二,早到了亲政的年纪,而这冠礼却一拖再拖,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这一天,怎么他却没有丝毫喜悦?
嬴政当然没有他们想的那般镇定,他的心中情绪翻涌,这一天,他等了许久,只是等自己亲身到了这一步,一切表面情绪都被他深深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