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让臣妾来侍奉大王宽衣……”
卢裳踏着轻步,一行一动之间带着些浓郁的香气,嬴政只觉得心头那团火烧的猛烈,竟也忘了这个卢美人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
那双眼似有一种魔力,将他的脚步生生定在了那里,直到感受到那双玉手攀上自己肩膀,他才渐渐有了些许反应。
“你是卢裳?”
他脑中一时清醒,将那只已经伸到他颈见的手抓住,强压住心头躁动,不料面前的女子却勾起唇角,趁着他不注意靠入他怀中,他原本准备沐浴,身上早已只剩一件敞开了的贴身衣服,卢裳却故意将脸贴在了他敞开衣襟的胸口处。
那里原本就热的难受,她有些凉意的脸庞挨了上去,那温度让嬴政心中升起一丝贪恋,他放开牵制住她的手,任那女子将自己腰部环住。
“大王,卢裳第一眼见到大王便深陷进去了,卢裳这一世,要常伴大王身边,大王莫要推开卢裳。”
嬴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眼中满是羞怯,如今却为了讨好他,竟然主动献身,甚至……还用上这等魅惑手段!
一个女子,竟然做到这等程度,真不知她口中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
嬴政一手将她拥的更紧,将头附到她耳边,丝丝热气混着低沉的声音传入卢裳耳中:“你说要陪伴在寡人身边,可是什么都愿意为寡人做?”
怀中的女子身子一颤,似乎是不太敢相信他会突然主动将她搂入怀中,眼睛顿时闪亮,她点点头,道:“大王要卢裳做什么?”
嬴政看了她一眼,附身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殿中床榻走去。
卢裳被他这样抱在怀里,脸上顿时升起一丝红云,却还是大胆的伸手去环住他脖颈,将头埋在他胸口不舍得抬起,她觉得,也许此刻,她真的是被上天眷顾的。
身子触碰到柔软的被褥,卢裳却忽然有些紧张,她伸手抓住嬴政的衣襟,柔声唤道:“大王……”
她本以为他会因为药性作用忍不住吻住她,忍不住对她做出更亲密之事,却不想他却只是将她放到床榻上,却没有要对她亲近的意思。
“大王?”她再次唤到,她知道也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在这床榻之间发出这样的语气有些难堪,可她却不甘心放过这样一次机会。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一颗心,只因着他而跳动,那句漫不经心从他嘴中流露出来的情诗,让她的一颗心沦落至此,既不能挽回,如何又能放弃?
“大王,你若觉得难受,卢裳愿意……”
她大着胆子,将手触到他胸膛,却被他用力压在了被褥上,那一刻,她听到的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声音:“三番两次对寡人用这种低俗的东西,你知道后果吗?”
那种声音,寒冷到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卢裳的泪水瞬间从眼角溢了出来,她哭道:“大王,卢裳不是,卢裳是真心爱慕大王!”
“爱慕寡人?”嬴政冷冷笑道:“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那不如跟寡人赌上一局如何?”
“就赌……是太后护得了你还是寡人护得了你。”
嬴政缓缓起身,伸手拢了拢自己衣襟,转身便走。
他原本就是忍着同卢裳一番纠缠,如今出了殿门,也没让宫人跟着,便狼狈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那里是宫中浴池,也是宫中最僻静的地方,此刻,他只想将自己浸入那方池中,来驱散这药性引起的异样感受。
他就是不愿这样顺了他母后的意,连未来的王后太子都要被她掌控,这些年,她和吕不韦暗中来往,做的事情无一不让他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