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容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卿容跪在红毯上,从容不迫地磕头行礼,又侧脸对着皇甫熙烈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祝殿下福如东海,安乐一世。”
顿了一下,又转向王子伦:“妹妹祝兄长大志得偿,名垂千古!”
王子伦心中一跳,眼神紧紧地盯在她身上——确切地说,从她走进来起,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不知他在想什么。
卿容暗暗朝王子伦吐了吐舌,又恭恭敬敬地跪好,正对着上座的皇甫华裕。
皇甫华裕坐在龙椅上,遥遥看着底下那抹小小身影,脸上的阴霾一闪而逝,立即恢复了原本的平和:“不必多礼。你大病初愈,能来给烈儿和子伦祝寿已是有心。快起来吧。”说罢,又吩咐左右赐座。
卿容站起身,坦然道:“卿容身份低微,前次中毒,得皇上遍寻名医为卿容驱毒,已是隆恩浩荡,卿容自当铭记心中。今日庆贺殿下和兄长生辰,也应略备薄礼,亲到殿前贺寿。且二皇子殿下身体不适,不能出席宴会,托我转交他的贺礼,故而不顾身份前来,皇上、皇后娘娘莫嫌叨扰才是。”
一番话,说得满座寂然。
八岁的孩子,便是大人教了说辞,也不该说得如此从容。
皇甫华裕低头拿了酒杯,刚毅的脸被埋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皇后倒是面色不改,反而略带称赞地说:“小小年纪,很识大体,不愧是王家人。”话锋一转,“既然越儿让你带了贺礼来,且与你的一齐呈上,让本宫看看是什么好物件。”
“是。”卿容低眉顺眼答了一句,身后跟着的宫女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盘子走上前去。
盘子上整齐地摆着两个锦盒,大小一般,模样相同,如出一辙。
立在皇后身侧的宫女接过那红木盘子,等候下一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