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你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被气得不行的老族长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是谁气势汹汹地要找出一个奸夫来,现在奸夫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倒是把这一茬子的事情给忘记了,光知道指着别人的鼻子开骂了。
他忘记了,不代表舒昙就忘记了,他可不是那个好相与的人。既然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给他扣上这么一个不光彩的帽子,他不好好回敬过去就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哟,这可不是我吗?也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地要找那个什么劳资奸夫。本公子倒是不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奸夫?我到底和谁通奸了?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别怪本公子不给你留情面了。”舒昙指了指旁边的殷玄,“看到没有,这位公子可是我特地请来的高手,你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给他看的。你们惹了我倒是没什么(才怪),但是惹了他,我都替你们害怕。”
这调调是舒昙从凤凌昔那里学来的,大概是他觉得这个非常好用,就拿出来了。完全没有顾上殷玄那张已经黑到不行的脸了。
随着舒昙的话,众人把目光转移到了他旁边一脸冷酷的少年身上,瞥见他腰间别着的剑之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深怕惹怒了什么煞神,到时候性命不保。
西伯飞宇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知道这次是怎么都逃不掉一顿责罚了。“舒公子难得来一趟,还请就坐。”他使了一个眼色,下人连忙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哆哆嗦嗦地放到了舒昙的脚边上。
舒昙倒是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就坐了下来。只是殷玄还站着,他就很不客气地开口道:“为何只有一张椅子啊,莫不是看不起我身边的这位大侠。”
大哥,你还能再嚣张一点?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舒昙同学完全没有一点在人家的地盘上的意识。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西伯飞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吩咐下人再去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这一个两个煞神,他都得罪不起。
“哼,果然是不懂规矩的人。”西伯侯面色不好,显然是对大儿子这番作为的不满,“不过是区区贱民,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当我西伯侯是什么东西。”
舒昙不怒反笑,“我当然是东西啊,我不像你一样不是东西啊。”
“你……你……”西伯侯气得血气上涌,“黄口小儿,实在是无礼至极,无礼至极。”
舒昙也不搭话,就当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殷玄就更不会说话了,只是站在旁边,做花瓶状。
“真是没有家教的人。”
这话一出,舒昙和殷玄齐齐变了脸色。这身世是他们两人的逆鳞,纵然自己不愿意提起,但也无人能否定他们是镜国最高贵的血脉这一事实。即使他们表面上已经没有皇子龙孙的荣耀,但是骨子里还是有血脉的骄傲。他们打心底就觉得自己比旁人要高贵,怎么能容得他人污蔑。
不得不说,这次西伯侯是踢到铁板了,不是所有人都卖他的面子。
“你倒是好家教,怎么还出了这等荒唐事情。”殷玄本不是多嘴的人,但是眼下他还是要毒舌一下子。“明明是你门风不正,还巴不得其他人跟你一样。什么西伯侯一脉,你真以为别人愿意跟你这个没落的世家一起。你要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高贵,那如何会被发配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