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隐世家族的人？”舒昙支着下巴，眼里有着淡淡的迷茫。
“可能吧，那些家族不会轻易出山。不过凌昔并不像是那些家族里出来的人，他实在……”一想到最开始那坑蒙拐骗的行为，殷玄忍不住抚额。怎么样都无法将凌昔和那些高深莫测的隐世家长子嗣联系在一起。
舒昙好奇地转过头，看着殷玄，问：“怎么回事？”
殷玄叹了口气，就把他和凌昔当初如何相遇的事情说了，包括从被他搭救到后面长时间的相处。当然他下意识地省略了他们不愉快的那段，只对舒昙说是两人失散了。
舒昙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果然像他的风格，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说隐世家族的人就一定是不凡的，谁家都有异类，。各人有个人的机缘，也许凌昔就是这样放荡不羁的性格，他是个有才干的人也不怕被埋没。放浪形骸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要说他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他的本事要获得这些东西简直轻而易举。我想他不过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无聊，找一些乐子而已。”这些事情跟他之前调查出来的情况差不多，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一想到凌昔和殷玄这两个人曾经那么亲密，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说起来，舒昙绝对不是个很豁达的人，他有小心眼。
当然，聪明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不舒服表现出来的。舒昙这样的人极其爱面子，他越是不舒服越是要镇定，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再一点点把敌人给打败。
殷玄倒是没注意到舒昙的小心思，就是注意到了他也无所谓。反正对于舒昙的性子他实在是太了解，这货说白了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对他好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准备，他才不会这么愚蠢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他们之间各有各的保留，只要不影响彼此之间的合作就好了。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凌昔的身份。”殷玄用手指的关节敲了敲茶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舒昙并不赞同殷玄的想法，“何必在意这么多，我们只要确定凌昔是无害的就可以了。他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只要不是父皇和镜九渊那边的人就好了。”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殷玄的脸还是下意识地僵了一下。
舒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打算。说起来他和殷玄也是同病相怜，并没有嘲笑他的资格。各人有各人的痛苦，他也理解的。
“镜九渊……他怎么样了？”殷玄觉得自己的嘴唇好像黏住了，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都是血。
舒昙淡淡地笑了笑，懒洋洋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呢，他是镜国最受宠的皇子，是太子殿下。自从他出生之后，什么好东西不是他的，我们不能跟他比。”
“呵。”殷玄笑得格外的苦涩，关于镜九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这个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就像是心口的一块多余的肉，割掉会疼，不割又觉得别扭。
那个人是所有人眼里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