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舒公……”话还没说完,凤凌昔就感觉到舒昙身上冒出来的冷气,连忙识时务地改口道:“阿昙,你说的画舫在哪里?”
“也不远,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凤凌昔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一向懒惰,不喜运动,奈何寄人篱下,只能客随主便。半个时辰的路啊,怎么着她还是有点不甘愿的。这好好的路,有个轿子马车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自我虐待,偏偏要走过去呢。
“累了?”
凤凌昔摇头,“这倒不是。”
舒昙大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你小胳膊小腿的,是应该多多锻炼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你这样不行。”
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好不好,我是一个女人啊女人,不是纯爷们啊。凤凌昔无力地在心里吐槽,默默地承受着舒昙无意识地咸猪手。
“看你实在瘦弱,为兄要好好调教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习惯了。”凤凌昔连忙拒绝,她还没傻到真的去锻炼,万一练出一身的肌肉,她真的就嫁不出去了。“小时候相士给我批过命,说我学武没有前途。我父亲找人带我去看了看,都说我的骨骼太纤细,的确不是适合练武的人。”
舒昙闻言以为戳中了他的心思,便不再多言。
凤凌昔在心里贼笑一声,其实她就是猜测古人对天命十分相信,所以才编了这样一个故事出来,目的自然是不想被拉去调教。
“小昔,你家里还有何人?”
“没有了。”凤凌昔淡淡地应道。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多余的亲戚。好在她是个冷情的人,并没有那么渴望所谓的亲情。人生在世,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也不能强求。尽人事,听天命,这是凤凌昔一直追寻的不二法则。
瞥见舒昙眼里淡淡的同情和心疼,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可不要小看我,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很自在没有任何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