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的住处她模模糊糊记得当初醉酒时留宿在他家,基本上以程瑾的忘性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当车子缓缓开进一所高档小区的时候,程瑾才算想起那里是付斯的家。来不及多想,程瑾紧紧抓住自己的包带随着付斯慢慢走进去,她疑惑看着付斯,脚步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史老和父亲见面的情景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充满和气,或许建章跋扈。
付斯推开门,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才感受得到那是家的感觉。忽略掉对程瑾的感情是否深到可以想要相伴一生,但是程瑾的家人使他彻底感受到那种家的味道,他就只有想要和程瑾在一起。
程父和程母坐在沙发上,而史老和爷爷坐在对旁的座椅上,一家人和颜悦色聊着天。程母看着付斯回来了,走到前面笑着说:“小瑾呢?”付斯反过身子,看着门外的程瑾,示意她进来。她倒是扭扭捏捏不肯进来,程母直接走到门外冲程瑾瞪眼:“这孩子犯什么倔劲。”程瑾直接撇嘴,大刀阔步走进来:“妈,你干什么,这是别人家。我们回家,好不好?”程母想要吵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史老拦住:“小瑾,这件婚事是我同意的,也是我准备的。”史老一开口,瞬间空气凝固,付斯走上前去笑着给长辈鞠躬:“对不起,两位爷爷还有伯父伯母,我之前没有和小瑾协商好,是我做的准备不够。”
程父倒是招招手:“不是你的错,还叫什么伯父伯母,再重新叫一遍。”付斯重新鞠躬:“爷爷好,爸妈好。”程瑾从后面看到付斯的右脚有些重心不稳,她知道是伤痛又犯了,她直接拉着付斯的手臂让他坐在沙发上:“爸妈,你们闹够没有?”说完又低头掀开他的裤腿,果然纱布上有丝丝血迹,她抬头责怪他:“让你鞠躬,血都渗出来了。”这个时候,从未出声的爷爷倒是笑着看着程瑾,转身对程母说:“还不快找些药?”程母笑嘻嘻与程父相视一笑:“小付,你家的药箱放哪里了?”付斯抚摸程瑾的头发:“伯母不用了,没有大碍的。”程瑾站起来,走到付斯的卧室扫视一遍,看到那个灰色的药箱在床头柜上摆着,拿过来给付斯换药。几个长辈会心一笑,不言不语看着他们在那里换药,几个长辈在心里默默想着:婚礼日程需要提前了。
只有史老笑着,但眼神是冷的。由于门是开着的,一个助理跑到史老的面前嘀嘀咕咕不知讲什么,史老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史老临走前谁也没有打招呼,只有和程瑾的爷爷打招呼说:“老伙计下次再见。”爷爷也只是笑笑点点头,并无太多的语言,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因为父亲而结缘,又因为自己而变成老伙计。
或许这种无法言说的情感被长时间打上烙印,当见面的时候,就会有一见如故的冲动。
程瑾一直低头在帮付斯换药,而付斯也是眉眼里俱是笑意,程母看到自然知道这个准女婿是真心爱小瑾,不然不会有一系列的举措。
尽管长辈如何误会,程瑾打从心眼里认定自己很快就要和付斯无缘了,有父母在场,辞职的事情稍微提一提基本上就会很简单。
她包扎好付斯的伤口,拎起包就要向门外跨去,奈何付斯一把捞住她,不肯让她动弹半分。程父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到哪里去?”程瑾满脸不屑,站在玄关处叫嚣:“这是别人家,我和付斯只是朋友关系,怎么就说不明白呢?”程父倒咳了半天,程母连忙帮他顺顺气,边顺气边指责程瑾:“你就不能少气气你爸,你和小付闹矛盾自己去解决,没必要气的你爸半天喘不过来气。”程瑾对长辈的无悔已经无力,索性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付斯搂过她的腰:“对不起,伯父伯母,我带她出去。”
一系列的闹剧成了程瑾发泄的突破口,车里自然只剩他们两个人沉默的呼吸声。程瑾意图敲开车窗:“付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场闹剧我会让他们及时收手,但是这段时间麻烦是真的对不起。”付斯原本温情的目光变得寒冷:“这不是闹剧,我是真的想要和你结婚。”程瑾权当他再说梦话,抿着嘴笑着看着付斯,而实际的情况是程瑾的手都快要抓破椅座的真皮:“请你再说一遍,好吗?”付斯敛住气神,一把捞住程瑾的后脑勺,开始铺天盖地的追逐。程瑾自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知道自己的嘴唇附上一出柔软,暴烈的柔软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心智,她想起商林就是这样温柔一点一点侵蚀她的心智,如今换了一个人,不是抗拒,而是心里难安。付斯的开始伸进程瑾唇内探索良辰美景,吸允她的温柔。程瑾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商林,猛然推开他:“你干什么?”付斯似笑非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未婚妻果真是尤物。”
这句话配上付斯那妖孽的表情简直能要了人神智,不比商林的敦实,他总是飘飘浮浮。程瑾不再言语,付斯继续开始想要剖开自己的内心:“小瑾,我对的你的感情来来去去有一年多的时间,你都愿意给商林一个机会,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吗?你以为史老为什么同意你嫁给我,商林已经开始动手了。他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你还看不出来吗?”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