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晓惬意这种东西不太适合自己,有些工作还是需要完成。封沫也是能感觉到他的焦急,她不是傻子,这些细微的情绪她还是能感受。她知晓他应该工作比较繁忙,下意识问他:“要不要通知一下他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她就感到后悔,以什么姿态问这个问题?朋友,虽然已经承认是朋友,但是她知晓承认并不是真的这样认为。他似乎不介意,他的眉目应当还是这样清晰,突然看的透彻而又模糊。那嘴角的浮起应当是同意她的话了吧,只是经过一番思索罢了。只是他的情绪像是转变的太快,她来不及消化,就这样被他提醒道自己来的初衷:“你的袖口。”
手掌只是微微张开,却被他塞进袖扣。只是一瞬的动作,却行如流水。白色袖口失而复得,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欣喜不假,只是她的年龄早就过了捂着嘴高兴的大蹦大跳的少女时代。只是简单地“谢谢”却包含了所有的情绪,他的神情依旧淡淡的,笑着看着她:“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你帮我这么大忙,却不知如何感谢你。”
她知晓他的话里的意思,但是没有回答,该怎样回答?互相推脱感谢的话吗?只怕矫情过头,最后赢得他反感。
没想到他对她的话上了心,正在不经意思索之中,却看到他在通着电话:“章叔,章隋进了医院,对。”她好似没有多注意他讲话的内容,只是因为疲劳沙哑的声音闯入她的耳朵:“在仁生医院。”
她仍旧细微的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只可惜她的眼神里的探究终于引起他的注意,他只是简单的话语确是如此动听:“已经告诉他的家人了,等一会我们就该走了。”
终于要分别了吗?本来还是要同程瑾见一面,今日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估摸着上天感觉她可怜,所以安排她同他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只是可怜了他的朋友。
他终于抬起头,手中把玩的手机顺着裤线滑动滑进口袋,一气呵成,毫无阻碍:“我们该回去了。”
她点点头,顺着他一前一后走进大堂内。手术室依旧在进行,他的心早就从当初的忐忑幻化为什么呢?紧张?说不上。自责?估摸是吧,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他喝酒,有哪里来的车祸呢?肩膀上覆上一双芊芊玉手,晶莹的剔透,像是上好的白玉。转身看着那双手的主人,她眼中含着笑意:“没事的,他会恢复的。”她的加油和鼓励像是未来无边的阳光照耀着他,鼓励着他。没由来的,这样如此信任一个人,毫无避讳。高跟鞋的声音显得匆忙急促,她能感到渐渐脚步声愈加繁琐,不止一个人,很多人的脚步声。
他直起身子,手腕莫名被他抓住,有些丝丝疼意,但是仰起头看着他。他的表情倔强甚至带着不可自知的自责,她或许能给与他能力,反手握住他的手,她能感受到他身子微微一震,但随即恢复正常。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