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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沦陷 我的甘愿(1 / 2)

在这场幻梦幻影的夜晚,每个人有着不同的轨道。在这个道路上扮演着或多或少的角色。

“你知道吗,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残忍的眷恋就有多少?”程瑾从书上看到这句话,不由感叹,谁人不是这样呢?

人生下来,被世间俗世纷纷扰扰。然后自哀自怨,当看透这个不成文的规则时,在人世间也存留不长,无力抗衡。

那场晚会,确实为商氏的股票添了一把火。在这之前,商业人士不太看好这个年轻却从不露面的商林。尽管传言如同流星雨,多的眼花缭乱。传言中的商林现身,着实引起不小的轰动。暗里人大多知道,史老很是看中这位商业新贵。

或多或少由轻视变的忌惮,也就造成商业圈的风向标。

落地窗外的风景从草坪渐渐变成了高高低低的摩登大厦。商林依旧坐在轮椅上,眼神一片清明,抬头看看腕表,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

随即敲门声响起,“进”商林转动轮椅,改变方向。

“商总,“王工河”的合同果然不如你所料,我们的条件,他们全部同意了。这是新的签约合同,您过目。”辛旭把合同递给商林,商林手指敲打在纸叶上,很认真的看了一会。

抬头看向辛旭,眼里满是欣赏之意:“嗯,这次不错”

辛旭其实也明白这次“王工河”的合同能签下,全靠商林宴会露面,还有史老的面子,不然这么一块大肥肉,早已被孟津庆他们几个老狐狸吞下了。

最重要的是,辛旭始终不明白以前公司签比这更大的合同时,商林都不曾见过他。反而这次“王工河”他却露面,昭告天下他就是商林。其实不然,“王工河”那块地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吧。辛旭给自己一个这么满意的答案。

商林手指还在不断敲打,虽不着急,但是总有淡淡哀愁萦绕他的心头。他真的能为她买下那块地吗?她还能看到吗?商林缓缓闭上眼,空气中只有一丝呼吸声,全然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也许他还在期望,期望她还能站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金色的阳光若有若无洒在她的头发,好似在梦境一般。

程瑾坐在爷爷轮椅旁,轻轻捶着爷爷早已不能动的腿。爷爷拿着小锤子捶向后背,边笑边打趣程瑾:“再过几年,就该给人家捶腿了。哎,我这没用的老头子没人要喽!”

程瑾听此,不由挑起眉毛:“呦,您还会没人要呐,前几年不是说,谁要我,这又不想把我送出去了?”

爷爷捧腹大笑起来:“那是,我孙女张这么漂亮,肯定能嫁出去。当初也不枉我辛辛苦苦把你爸和你叔拉扯大。”

程瑾心头一酸,不禁动容,趴在爷爷的膝头:“爷爷,不会,不会没人要你。我永远都在这里,我害怕你不要我。”

爷爷宠溺的揉揉程瑾的头发:“不会,不会,只是我们家的阿瑾长大了,该嫁出去了。”

程瑾不再言语,只是默默趴在爷爷的膝头,爷孙两人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都说怀着心事,眉头的褶皱是难掩的。程瑾一直考虑是否接受商林的建议,把那幅墙给画上。

思前想后,程瑾索性决定接受商林想法。毕竟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这点基本程瑾还是懂得。

桌上的手机震动着,商林合上文件,翻开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商林的嘴角浮起。

“喂”,程瑾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由心头一颤,急忙稳住心神。“商先生,我这个星期天才能回去。”商林听此,不由笑出声,明白她同意壁画的事情:“不着急,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时欢迎你来。”程瑾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半天突出:“谢谢”

商林着实被小姑娘家的那股天真憨劲感染,一直抿着嘴笑:“嗯嗯,没关系”

电话挂上时,程瑾不禁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空。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交给商林一个满意的答卷。

像商林这么一个怪癖的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呢?

程瑾又想起《巫锦花》,眼神变得深沉。自从碰了史老的逆鳞,程瑾虽然不再对那幅画产生浓重的好奇,但还是放不下。

程瑾端着果汁,突然发现书房的门掩着。不由推开门“爸?”呼唤几声,一点动静也没有。程瑾大胆踏进去,看到桌上的裹着牛皮纸的油画。把果汁放在旁边,开始拆开牛皮纸。

牛皮纸一点一点褪尽,墨色的风景展现缓缓露出。

整幅画全部露出来,不是风景,是个女人。是个年轻的女人,二十来岁的光景。眼神一片清明,不由让人看呆。侧坐在高凳上,展现出优雅身姿。不得说,学画虽时间不长,但是这幅画却是程瑾见过最美的,画里的人也是她见到过最纯粹淡然的美女。

画工绝对不输当代大神画家,只是这副本应该摆在博物馆的奇作,为什么会在父亲的书房。

尽管好奇,但是程瑾已经学会自己想问题。

“在干什么?!”是父亲的声音,好似生气。程瑾一晃眼,手臂往后推,果汁倒在地上,应声而起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爸?”

父亲绕过程瑾,把画收了起来:“伤到没有?”看向程瑾的脚踝。

程瑾摇摇头,程父拍拍她的头:“以后不要这样了,那幅画……算了,看了也没有关系。反正也都是死过的人了。”

“爸,你说谁死了?画里的女人?还是画这副画的人?”程瑾抓住了程父的话尾,逼问父亲。

程父严声呵斥她:“少知为妙,出去。”

程瑾不得不耸拉着耳朵,被程父赶出去了。

所有的事情交加一起,是暗明里的交织线,构成所有不同的画面。

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措手不及。

与程瑾来说,理智与情感像是两个小人在打架,不停的争执。

她一面对自己说,这次只是简单的画画,但是脑海中慢慢浮现的是他的笑,他的眼,他的嘴角。

是不是一座城沦陷时,城主是否愿意选择自尽,还是做俘虏。

她害怕了。

她心尖在颤动,如同受到惊吓的鸟,不停的拍着自己仅存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