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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豹妖逼供寻苒墨(1 / 2)

纳赤台。茶花源。

梦琴扫去身上的重重尘沙,心里又想:那秋源主也不知是否真的有意纵我,且不管他是否会将我再轰出去一次,我得快些行动。

她虽没携带《万花丛》,但依旧记得上边所绣的图样,事不宜迟,这便挽起两袖要动手去摘。芊指触及花瓣时,忽然想起了苒墨的吩咐,娘至于就用的石榴花有个特点,那就是在破晓之际摘下的花朵方能用作酒引。

“这家伙简直讨打!”梦琴双手叉腰,咬牙狠狠骂了一句。如今回想起来,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达澜山谷?他已经找过苒墨了,应该不至于闲得上门再做纠缠吧?亦或是闲来无事,专程来捉弄她一番?“不会的,不会的,再混账的东西也没那么厚脸皮!”

秋夜方到,便听见这一连串难得的赞美,当即苦笑道:“我又得罪你了吗?”

“我又没说名字,你答应我做什么?”转身走到屋前的石阶上坐下,两手托住下巴,心想这一天又这么被他浪费了,却一点进展也没有。“你明知石榴花要在破晓之时摘下方可用作酒引子,可是你却诱我来此,现在还装什么糊涂?”撅嘴偏过头去,只待他下文。

“你说什么?破晓?”

“别装糊涂,《花乾》上都明写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秋夜顿时恍然大悟。他酿酒无数,酒质时好时坏,本以为是心情所致,不想与花朵采摘的时间有关。他当时想到艺锦宫借阅《万花丛》与《花乾》两卷竹简以作参考,何知艺锦宫前一晚早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些断壁残换。这也是他见到《万花丛》时惊诧的原因之一。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梦琴朝他摆了摆手,却见秋夜只是一味地望着石壁发呆,默然沉吟起来。

《花乾》当中定有提及石榴的特性,还有对于酒引的调理、处理、先后次序、大小、时日、温度等等详细记录,可他那时并有发现它们的重要性。先把这些撇开不说,最重要的是在正月之前封坛入窖,否则不能赶在二十年后的蟠桃盛会前将酒酿好,那便真是大事不妙了。

思及此,秋夜只道:“我有个想法,既能让你将功赎罪,又能解救苒墨,你可答应?”

梦琴眨了眨眼,心想这天底下真有这等好事?“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好主意?”

“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每日卯时到茶花源来替我办事,全当作个杂役。”负手来回踱步,他接着说道:“事情办妥后,我赠你四坛天琼酒,一来解了你偷酒之罪,二来可挽救苒墨的性命,你看如何?”

梦琴听言心想,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倒是自己得多做些苦活力!“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掌心朝他伸去,又道:“击掌为誓!”

“好,击掌为誓!”三声拍下,誓约已成。

昆仑山。苳渟湖。

老胡杨咳出几口堆积已久的沙尘,连叹了几声。

“阿公,怎么啦?”婷蓠在不远的石壁间听到老胡杨的咳嗽声,急忙化为人形,跑来瞧个究竟。

“看来我是老大不中用了,以前梦琴总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看我,可是最近总是不见她的影子。”老胡杨垂头丧气,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阿公就别等她了,姐姐这会儿恐怕还在苒墨那儿呢!”婷蓠拿起掉落的枝条抛落水中,只见湖中央顿时溅起了水花,泛起阵阵涟漪。

“你是说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不是。”婷蓠想了想,又道:“阿公,你可还记得明崖狼妖袭击我们的那天?”

老胡扬寻思一会儿,言道:“哦,就是把那个猢狲小儿打废的男子?”

“没错,就是他!这个苒墨啊,长年都住在山谷泉水交界处,木屋子就搭在那里。”婷蓠顿了片刻,想起当日雪地上的血泊,又道:“我记得那时候他深受重伤,吃了几片雪莲瓣才苏醒过来。后来住进了那间木屋子后,便再没出过来,病情似乎也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老胡扬伸着长枝捻起扬须来,只道:“奇哉怪哉……”

“阿公,你说什么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婷蓠瞅着老胡杨片刻,见他沉思不语,也就罢口不问了。

两者沉默几许,忽然听见后边传来的脚步声。“老胡杨,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梦琴到底去哪儿了?”九名男子忽然从石壁后出来。为首的眉目如飞,双眸色泽浅淡如菊花,身穿羊毛外袍,内有蝉衣。后边八个身形如人,尖嘴毛多,样子怪异。

“翱雄,你来干什么?”婷蓠警戒地站起来,站到了老胡扬身后。

为首的名字叫翱雄。他不是人,而是一只居于山颠戈什洞的雪豹妖,他身后的八人皆是狼妖变身而成的随从。

翱雄瞥了婷蓠一眼,只道:“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要找的是你的梦琴姐姐!”原来这雪豹妖当年刚刚成精,法力尚浅,被当地猎户追捕时受伤落下山来。苳渟湖就在半山腰,它落至湖边小洞停歇数日,多亏有梦琴给予食水,时至他伤势复原,这才没丢了性命。

婷蓠冷哼一声道:“你要知道,我就得说么?看你来此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该不会是打了什么歪主意吧?”

“这关你屁事?吃与不吃,这还得看我呢,区区苒墨算什么,也敢碰我的东西?”

婷蓠一脸不屑道:“噢,难怪啊,我还以为今天雪豹改性做好人,才发现原来狗还是改不了吃屎的勾当!”说完,不禁冷笑了几声。

翱雄瞪着她,看似要将她凭空咬死。右手伸去抓住了婷蓠,嘴角露出两颗锋利雪白的豹牙来,他喝道:“怎么样,老胡杨,你说不说?”

老胡扬只道:“我这棵不中用的老胡扬,哪知道他住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