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当然是上山的路,途中还有农人在山麓开垦的菜地,村民看到我跑步也不稀奇,毕竟还是有别的老师来这里跑过,但还是有人注意到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到了坡度陡的地方,自然要累得气喘吁吁,有些时候跑着跑着肚子疼了就只能走上去,途中有条小小小的山水一直在流淌,然后是竹林在青绿。到了更高一点的地方,就有了微微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已经离学校有很大的落差,几乎就是一个小悬崖。
跑到一定位置几乎是山巅大概要二三十分钟吧,来回一个小时挺适合人锻炼的。
下山就要慢点跑了,途中也看得到别的老师来这里散步。
下完山,天色已经有了暗。
回去吃个饭躺在床上等待着舒服起来洗个澡,一天终于过去了。
都这么久了,警察还没来抓我。
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不会来抓我了?我应该高兴吗?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循环,重复,闷。
教书也得心应手了,有些学生太过调皮,怎么教导也不听,只能按着忍耐的性子对他们还是展露笑容。不过大多数学生都愿意对我露出微笑,那个时候我就感觉我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只有欣慰。
至于经常会有的学生吵闹打架,甚至流血,都很让我头疼,因为要联系家长又要给领导解释,多头解释或者烦恼,有时候忙不过来恨不得放下所有。
学生流鼻血倒很容易解决,被什么东西割到了就得细心照顾了。拉到办公室,找不到消毒药水,只能更加心乱。
谭晓似乎很关心出血的学生,看到学生在办公室带着血迹彷徨四顾,会过去关心一下。看到我没有消毒药水,连忙从自己抽屉里拿出瓶瓶灌灌。
有次下课期间一个学生流鼻血被同班的同学送进了办公室,我连忙让那个学生仰着脑袋,也寻找着纸巾打算塞住他流鼻血的鼻孔。
谭晓这个时候过来了,“好像流鼻血不能抬起脑袋吧?”
“那怎么办?”我问道。
“好像捏紧他的鼻腔,伸长下巴用嘴巴呼吸也可以止血。”谭晓斜了斜脑袋思考后说道。
“那样就可以么?”
“是啊。”谭晓来到那个流鼻血的学生面前,“快别犹豫了,捏住鼻子,用嘴巴呼吸。”
学生脑袋摆正,被谭晓捏住了鼻子,试着用嘴巴呼吸。
过了一会,谭晓感觉可以了,松开了鼻子,然后低下身子看着学生的鼻子。
“没流血了。”谭晓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