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代珍珠做的事儿偶尔还是有原型的,只是原型它们现在也是过去式了。
关于耽生唯美,看了会子忽然想到一句话,可能这话还不只我这么想: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女主是路人。
流珠一直在转笔的手戛然而止,她处在这矛盾的间隙,不知道跟随谁谴责谁。凌风面上不动,对准桌面再不动弹,桌下手里动作却不停,竟是在数作业本的页数,却想不出单数该怎样,双数又该怎样。
悲催呀,如果自己陪着凌云闹,到时候就算他首恶当诛了,自己这个从犯怕是也不会太幸运的吧。可是如果自己不陪他,老天,别的男生比自己还是要好命啊,自己老在他手根里,真特么倒霉催的呀。
可凌云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他只是站在了门口,没再动。安诺顿了一下,接着讲课。下课的时候,流珠第一时间到了安紫炎的桌旁,刚启唇欲言,却听安诺唤她,“流珠,你跟我来一下。”流珠诶了一声,趁安诺转身的时候和安紫炎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所想都是一样的,是为了凌云的事吧。
流珠随安诺走了,凌风身先士卒去问凌云是怎么想的,安紫炎精神为之一振,竖起耳朵来装兔子。凌风奇怪地问,“云哥,今儿个怎么这么厉害,都不管安诺的话了。”凌云翻了他一眼,“你那不废话吗,她忒刁,我惹不起,她回头再让我站黑板上去!”
安紫炎恍然,凌风嘴角抽啊抽,居然这乌龙是这么搞出来的。算了,回头再跟他说,不然估计凌云这老大哥也没脸见人了。瞄见紫炎身形,凌风心里一动,有些事儿是时候该解决一下了。一念及此,凌风试探着开口询问,“哥,你干嘛呢,跟安紫炎发这么大脾气,再吓着人。”
凌云欲哭无泪,“我还吓着她,你知道她多大胆子,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真不知道她们女生在想什么,尤其你们紫炎,那么喜欢编手链,还要加个点缀。”凌风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错愕之感,原来是这样么。凌云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最近总有一些流言说是自己和凌风因为一个女的咋着咋着的,自己起初不以为然,可凌风却渐渐的有些别扭了,自己这才知道不对。
这也算是变相澄清吧,这样想着,凌云继续叨唠,“关键是安紫炎以前跟我商量过,那哪成啊,我的飘逸秀发能是她动的。”安紫炎撇嘴,凌云自然看不到,继续说道,“那我为了你,我就跟她说,掉的你可以随便用啊。可谁知道,她最后还是向我的头发下了黑手。”
此时终于坐不住劲的安紫炎幽幽地说,“光泽度不够呀。”
凌风懵懂间明白了一些事,也许凌云也知道自己内心猜忌,这才这样表现出来,叫他知道。
一转眼,流珠和凌风的关系竟是好转了许多,安紫炎冷眼瞧着,大约总是想要彼此热络,流珠指手画脚地肢体语言真不少。流珠绘声绘色地说,“你知道安紫炎不挺缺德地把我们家猫的毛剔了么。”
安紫炎奇怪地看了一眼,不太高兴地撅起嘴。凌风笑笑地看她一眼,不好意思说自己很期待,却着实是饶有兴味的表情,流珠继续说道,“之后一直怏怏不快,结果那天我在门外给她团了个雪球拿进去,想着逗她开心。哪知道呢,她自己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电热扇烤她的小猫脚,我去,那表情,真销魂,太享受。”
那边安紫炎已喟然叹道,“好奢侈的小猫咪。”流珠闻言一僵,尴尬非常,却又想到是安紫炎先那个什么的,因而坦荡荡地望过去,见安紫炎安静平和地问,“流珠,她那毛长出点儿了吗?”流珠一滞,回复道,“回头你再看吧。”凌风插嘴,“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她推下去,自己坐那了呀。”冷汗坠落的那一刹那,安紫炎和凌风心中闪亮同一个念头,“好无良的主人啊!”流珠似乎很陶醉,却又很玩味的那种表情,“不过你说我家豹豹真聪明呀,她又自己爬上来了,窝在我的膝头。”说到这里,流珠满是愤懑地瞪安紫炎一眼,抱怨道,“我的老天,你都不知道她一身粉嫩嫩的小肉肉躺在那儿,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
凌风转身笑出声来,安紫炎誧窠置信地看流珠一眼,低下头扒开袖子看一眼集体起立的汗毛,着实惊悚了一把。流珠的声音低缓下来,“结果我一不小心把雪球摁在了她身上。”凌风流珠对视一眼,嘴角抽抽,多么可怕的结局。
柳树都吐青了,草长出嫩嫩的芽,有些已经有巴掌大了。打了两个小喷嚏的珍珠幽怨地看了一眼安紫炎,蹒跚地走向草地,低下头慢慢咀嚼。开始安紫炎以为她没吃,直到青草的芬芳弥漫在鼻端,渐渐有些发酸,才知道不对。
但问题是谁能照顾一条狗的感冒呢?
等到黄昏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草叶上都碎裂了斑驳的光影。安紫炎尽量温柔地引诱着珍珠走向小凳旁,然后蹲下身体满面笑容讨好地献上一捧草。就见珍珠抬头,大大的眼眨呀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伸出前爪把草料往她身前一推,毅然决然地走掉,头也不带回的。
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己吃吧。
凌风漫不经心地单手扶车把骑在校园里的林荫道上,偶尔会从草丛里跳跃出来奇怪的生灵,比如说松鼠。身上条纹斑驳,身形灵动,似乎总是竖着耳朵一派警惕神色。知不道这算不算外来物种入侵,不过只有一只也做不成什么吧,大概是谁带来的玩具,散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