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男子仰望苍穹,旁边一个年纪相仿的人身上背着一个10岁的女孩,脖子上还有一只纯白的猫咪在装树袋熊。没错,那个女孩就是流珠,此时她正百无聊赖地地看着那位奇装异服的人士,偶尔和她爸咬咬耳朵,“诶,我说他一直摆pose,到底在酝酿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
这下那么长时间都没理会她的流彦终于从鬓角滑下冷汗一滴,斥责道:“闭嘴,你是不是觉得他没瞪你,是没听见。”流珠悻悻然地撇撇嘴,难道不是吗,如果听见了,那他干嘛只是听着。
流彦细细审视星云的神色,似乎确实没有半分不虞,这才放下一点心来,再狠狠地瞪自家女儿一眼。这个小傻瓜,难道都没看课表一眼么,不知道这是她这学期的占星术老师。难为他还假公济私了一把,亲拟课表,成就了魔幻校园史上最强大的教师阵营。
流珠还真不知道,所以当晚上她向安紫炎提起星云,并说了一堆一截枯木头还装姹紫嫣红的话之后,安紫炎那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并递给她课表时,一声惨嚎划破了天际。
“怎么会?!紫炎,我完蛋了。”
不过当时,流珠只是小小不悦地低下脑袋抚摸豹豹的脑袋,只收到幸灾乐祸的笑容一枚,气得流珠狠狠瞪她,连你也看我笑话是不是。
再过了不知多久,星云才动了一下,高深莫测道:“荧惑已经走了。”流珠这回不干了,仰着脑袋质问,“你明明还没开始?”流彦也顾不上说什么了,直接把这家伙打包带走。
晚饭时分。
流彦感叹,“总算是清净了。”流珠到底年幼,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么,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荧惑,就算离开了,难道不会伤害到别人吗?”其实流珠是想说太自私了吧,然而她聪明,就换了个说法。
流彦也是打小过来的,当然知道流珠在转什么念头,于是无声叹息,却只能说一句,“流珠,像这种事呢,不往外推,难道要揽在手里不成。”流珠转转黑耀石般美丽的眼珠,没言声。
回了寝室。
叙罢往事,流珠从沮丧中振作起来,既然已经煞到他了,倒霉是免不了的了,偏偏他是新来的,半分情面也没有的。何必去想这些,倒不如抓紧这最后的轻松时光,高兴两天。
如此想着,流珠眼中眨过一抹算计,坏笑着逼近豹豹。紫炎都觉着豹豹全身戒备、毛都快竖起来的样子好可怜,她家主人却丝毫不觉。
近了近了又近了,豹豹的眼眸都快竖起来了,却发现自家的二货主人最终只是在自己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终于全身松懈,软软地瘫在地上,呼,叹了口气。
把这两只留在家里,流珠和安紫炎出去透了透风,其实就是参加第二次四年级的游园会。
他们到的时候,凌云正在吹牛,高高地盘踞在一个半新的桌子上,也不知是谁孝敬的,“我这不是说呢,就那个荧惑,还魔妃,我呸,她敢在我面前露面试试,保管我今天见了她,她再也没明天!”
凌风的脑袋仰得更高,很是神气的模样,斜也凌云一眼,真没多大恶意,就是很自负似的。“哎哎,别吹了,他那哪是怕你,那是怕我。”
凌云当时神色冷冽,“嘿,你真敢说,那你问问这儿这点人是怕你还是怕我?”凌风笑得有点腼腆,“那不叫怕,那叫臣服于我的人格魅力。”草,你这小词还真敢整,直气得凌云跟乌眼鸡似的。
凌云恨恨地瞪着底下这些人,众人识趣低头。然后的然后的然后,俩人打起来了。
安紫炎和流珠到时就是这个场景,众人面上讪讪的,倒是月盈很是开心,挨个女生散发啦啦队的,那种套在手上的花环。月盈念叨着,“真是基情四射呀!”小脸乐得泛光,安紫炎就觉得身边寒意袭人。有丝疑惑,流珠不是不喜欢这俩人么。
到了地方,月盈笑嘻嘻地扑上前来,流珠就撇开了安紫炎的手。紫炎有些忐忑地去看流珠神色如何,却只见她挺拔的背影。紫炎面上打叠百般笑意,心内叹气。说起来,月盈家是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过来的,而俩家之间的联系就是前几代安云默家和安泓枫家的利益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