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皇家饭店门口,一辆黄色的士停在那儿,车头前,一位黑人司机正在勤奋地擦拭着已经贼亮的车头,他看到饭店的侍者拖着行李车出来,便主动地上前帮忙将行李放在后备箱,查理·赵和他的妻子,背了个随身的挎包一起走了出来,便递给侍者一张二元小费,在司机的微笑直视下,坐进了车里。
“Hawaiiport(夏威夷港)”
“Myhusband(好嘞!)”司机呼啸着一声口哨,车子“呼”的一下,便驶离饭店。
港口的人们,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一艘巨大的客轮屹立在码头边,甲板上的黑人水手,端着水管,在冲洗着甲板,一群群搬运工在上上下下将货物、用品搬进船舱。
“HELLO,你好。”
“HELLO,你好。”
“Mr。Bill”。
“MrOmar”。
两个白人中年男人面对着面,互致敬意。
比尔先生个矮身胖,笑嘻嘻的脸庞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黑色的大衣上,套着一条灰色的围巾,长长的垂在敞开的大衣里,左手拎着一只精致的棕色的皮箱,而右手,只是插在衣袋里。
“Bill,F国一别,已是一年多了。”
“是啊,Omar,你还在军队里。”被称呼为Bill的中年人好像很是怀念过去时光一样回味着,随意的问道。
“NO,去年底就离开了军队。”Omar好像不愿意说的一样,简简单单地回应了一下。
“在做什么?”
Omar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和军队一起退役的人开了个公司。”
“哦,生意如何?”Bill不无故意的追问了一句。
Omar“呵呵”一笑掩饰道:“还行。对了,你的右手怎么样呢?”Omar看了看Bill的右手问道。
Bill也淡然的微笑了一下拍拍手:“一个摆设,只能写写画画,干不得大事。”
Omar也不愿多谈这个问题:“那你现在做什么?”
“做点贸易。”Bill说着就见检票口人群骚动就对Omar说:“开始检票了,一会见。”
Bill举着手放在帽檐前,行了个军礼:“哦,一会见。”Omar见Brll不愿多说,也就微微一笑,回了个礼,便随着一旁的随从一起走向检票口。
码头旁边的一个普通酒吧临窗二楼,一位中年矮胖的亚洲面孔男人,透过窗户,望着码头上拥挤的人群,耳边则听着汇报,随意的问道:“他们好像认识。”
“是的。”汇报的男人年龄不大,20来岁,身材个矮瘦小,黑色的礼帽里罩着一脸的猥琐样,再加上一身的黑衣裤,让人鄙弃避开。
中年矮胖的亚洲面孔男人望着远去的人影,随口问道:“怎么认识的?”
猥琐的男人狡结的望着远去的背影:“好像在欧洲战场上他们是同盟军的士兵。”
亚洲面孔男人面色一惊:“同盟军的?”
“好像是的。”
“现在呢?”
猥琐的男人呵呵一笑:“好像都离开了军队,做起了生意:一个做了军火;一个做了雇佣军。”
亚洲面孔的男人呵呵笑道:“哦,有意思,继续盯紧着,不要被发现了。”
猥琐的男人脸色一怔,连忙应声答道:“哈衣。”
酒吧门口,蹲着一个少年乞丐,拄着青竹,伸着肮脏的手,向进酒吧的男女,讨要着钱币,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不时的回头张望着进出酒吧的人。
一位矮个的亚洲面孔的男人,押着低低的黑色的礼帽,匆匆离开了酒吧,奔向码头。
乞丐随即站了起来,尾身在后。
的士在酒吧门口停下,小天推门下车,望着眼前的乞丐和远去的亚洲面孔男人。而司机赶紧推开车门,跑到右门,小心翼翼的将车门拉开,请惠子出来。惠子慢慢的从车里伸出腿,脚落实地后,拽着车门,探出头,将整个身体都露了出来。右边的查理·赵已经协助司机将行李从车后取出,交给随后而来的码头上的侍者,放在行李车上,转身交给司机一张二美元倒声道:“谢谢。”
“先生走好。”黑人司机双手接过车费,礼貌的回敬着查理·赵。
查理·赵搀扶着惠子,背着挎包,跟随侍者走向检查关口
“查理·赵?”
女检票官翻看着新的护照,随口问道。
“正是本人。”查理·赵紧张的攥紧着提包,小心回答道。惠子挺着肚子,紧贴在丈夫的身旁。
“你们是一家人?”
“是的。”
“去M国做什么?”
“和M国的朋友合伙做个生意。”
“哦。”女检票官顿时换了一个笑脸:“欢迎你们来到MLJ合众国。”说着就在护照上盖了个章,并将护照递给了查理·赵。
“谢谢。”查理·赵接过护照,舒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也自然松弛了下来,低身拿起地上的皮箱,向惠子点点头,一起走过安检口。
他却不知道,他要在新的国家里,走过自己的半生。
登船的人特别多,尤其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在队伍里更加影响了登船的速度。查理·赵松开背包带上的左手,扶着惠子问道:“还行吗?”
惠子点点头,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托着肚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小民后面。一个小时后,查理·赵他们终于登上船,找到了自己的舱位,将身上的行李放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