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未也被送上了球体,离地之前她笑着冲大家挥手:“经过这么多天我已经厌倦杀人了,而且杀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况且大家都是无辜的平民,应该过上平等自由的生活。”座椅与球体连接之前她又道“哥哥我做到了,你看到了吗?”
这里没人认识昭未,自然也没人认识昭未的哥哥,她的幼小纯洁的面容定格在投射幕上。
温度骤降的清晨,凛冽的寒风吹过水流动的河面,几近零度的寒冷天气让河水益发冰冷,这是典型的北方气候,寒冷,动人,没得商量,天色蒙蒙亮,一个瘦瘦小小绑着麻花辫,看来不超过九岁的小女孩,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提着两大木桶的衣物往河边走去。
她面容清丽,纤细的脸蛋上有双波光流转的漆黑眼瞳,漾起水亮的光彩,如果细看会发现女孩也有长大倾城的好底子,不过现下看来的确不大可人,细小的手腕几乎受不住大木桶的重量,每提木桶走一小段路,便得休息一会才能再继续朝河边前进,待走到河边她已累得喘气不止,虽然疲累,但女孩只敢休息一会,随即俐落的挽起袖子,伸手侵入冰冷的河水中。
刺骨的寒冷像千万支针扎刺她的小手,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好冷!”
冬天将近河水只会愈来愈冷,忍住刺骨的寒冷和饥饿的肚子,女孩开始快速清洗桶中的衣物,待她将两大桶衣物洗完时太阳也高高升起,这时的气温已不像清晨那般寒冷难受,但洗好的两大桶湿衣服还是比来时重许多。
看着太阳升起的高度她加紧脚步,赶快将两桶洗净的衣物提回去。
提着洗好的衣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那长着薄茧的小手已让木桶提把给磨破,可她丝毫不敢耽误回家的时间,只有忍耐着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继续提着她几乎承受不住重量的木桶步履蹒跚的往前行。
待她走到门口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撞翻放衣物的木桶,女孩登时吓得瞠大眼睛,适才洗好的衣服全都让她弄到地上,她着急的想将这些衣服收拾好,浑然没注意到已站在一旁的母亲,母亲粗鲁的将跌倒在地的女孩拉起来,凶恶的破口骂道:“看看你又做了甚么事!”
女孩吃痛惊呼,细瘦的手臂被母亲用力擒着,她只能含着眼泪直摇头。
“叫你去洗个衣服就不高兴,还故意将洗好的衣服弄脏,你是不是要将我气死!”
母亲凶恶的控诉让女孩惨白了小脸,满腹的委屈心酸全都一涌而上:“我不是故意的!”
她母亲火上浇油:“好呀!我才骂你两句,你就敢顶嘴。”说着挽起袖子,拿起一旁的竹扫帚,不分青红皂白往女孩身上打去。
无情的鞭打一一落下,女孩痛得蜷曲在地上,倔强的她并不哭求母亲原谅。
母亲将蜷曲在地的女孩拉起,将赢弱的她拖到门外:“除非你认错,不然别想进家门!”
女孩仍倔强的不肯开口,母亲气得不再看她一眼,硬是将家门关上。
身上的疼痛让女孩泪流不止,颗颗晶莹的珠泪垂落也流不完她的伤心,她失魂落魄走到附近的林子里,坐在一棵大树下哭泣,虽然外面天气寒冷,但她还是不想道歉,不知坐了多久,原本放晴的天气变得乌云满布,她知道要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下,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屋外,枯萎的枝叶档不住纷纷落下的雪花,坐在树下的她一动也不动,让冰冷的雪花落在身上,曾经她也感觉过母亲的温暖,但那已是遥远的往事,在她哥哥还没念书长大的时候,她的记忆中似乎有双温暖的手,总是轻柔的抚摸她照顾她,她很怀念那双温暖的手,真的很怀念。
晶莹的泪珠再次掉落,她仍旧维持蜷曲身子坐在树下的姿态。
片片飘落的雪花纷飞,她只感觉这世界有说不出的冷,好冷。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抽离身体时,一个高大的身躯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男子穿着件火红色的丝质长衫,如飞雪般纷飞的银发长长垂在身后,她睁眼,发现他正瞬也不瞬盯着她瞧,表情如同寒冰般冷酷,可人却是长得天上地下无与伦比的好看:“哥哥,你来了。”
红衣男子冷冷盯视着女孩,微微启唇淡淡的问:“要不要跟我回家?”
女孩冷得说不出话,思绪一顿后轻轻点头,他晓得她答应了,高大的他弯下身抱起让风雪冻僵的瘦小女孩:“走,咱们回家。”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