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监理,你还是带我回去吧,我真有事”。
看着憨子一副正经的样子,陈监理倒也确信。
“好吧,你既然不愿去,我就送你回家吧”
这坐车的速度自然快,十几分钟时间就到了。憨子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外,不经意的看了看小陈。小陈也瞄了一下憨子,无奈的回头,又开着车。车子拐着小弯打着方向,渐渐的向着城市热闹的市中心驶去。
憨子见着小陈的车子慢慢的没了踪影,他蹙在原地,愣了一会。他又回头看了看二娃子他们所在的工地,心有余念的徘徊着,想进去,又犹豫着。最终憨子还是决定先到翠花婶那里去。
这途中,憨子心里莫名的伤感,不知何故的油然而生,也许是对工作的有些不满,也许是对二娃子他们的牵挂,也许是对月琴婶的怜悯,也许,也许……
太多的也许,太多的感触,使得憨子顿时变得多愁善感,这身边的人和事,景与情时常牵绊着憨子,他似乎心无余力再坦然面对。一路上,憨子忧心忡忡。
也许是以前在村里,他过得无忧无虑,日子简单,憨子感受不到世间的世态炎凉,感受不到缺失父母之爱的孤独无望。感受不到生活的穷极的寥苦。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憨子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成长着,思绪也在慢慢的丰盈,他不忍放弃周围的一切,虽然过得复杂,但是他似乎能感受到其中安乐。这份安乐足矣让他继续前进,继续面对一切,只要做的对的起良心,对的起他人,憨子至少还有些安慰。
想到这里,憨子鼓着勇气,抬着头,继续走着,不一会他来到了饭店,看见月琴婶在不亦乐乎的忙着,一会洗碗,一会扫地,一会折菜的,干得很是卖力。
憨子有些不忍打扰月琴婶,于是他走到翠花婶旁,见她在晾着衣服,发现有几件还挺漂亮。憨子上前问了问翠花婶:“婶,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吗?怎么有几件都没看你穿过呢?”
翠花婶回头看了看憨子,笑呵呵的说道:“憨子,你来啦,怎么老看你这么清闲,你是不是又偷懒跑出来啦?”
憨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没,我上工地做事,陈监理不让,说是王总叫我当什么监理,说实在的我不想当,所以就跑您这来了”。
听这话,翠花婶有些不乐意,“叫你当,你就当呗,清官廉职的你怕啥,好好做不就完事,你这憨子,有好事都不知道珍惜,我真服你了”。
憨子一脸笑呵呵的,看得翠花婶实在无气,“好吧,随你,只要你憨子乐意,婶就放心。不当也好,指不定这工作还不适合你呢”。
憨子“嗯嗯”着,低着头,抿着嘴,似乎要对翠花婶说什么,但是又不太确定,月琴的丈夫会不会来,所以憨子想把今天遇见月琴婶的丈夫的事情跟翠花婶说一遍,看看她有什么主意。
“翠花婶,我下午看到月琴婶的丈夫了”。
“唔,在哪?”翠花婶问道。
“在东城的工地,我下午和陈监理一起去的,他丈夫就在工地里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