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隔壁房间传来窸窣落座声,一个较年老的声音随后响起:“今日金大人和刘大人能来,真是我沈某的荣幸啊。”
“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为太子办事,应该的。”
沈大人道:“最近几月,皇上对睿王算是青睐有加,现在朝廷上支持睿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照这样发展下去,形式对太子不利啊。”
“可不是,就拿这次边境水患来说,皇上竟然把这件事全权交给睿王处理,奇怪的是,太子竟然没有争取,这是个多好的立功机会啊,就这么白白让与了睿王?”
“是啊,是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子是皇后娘娘嫡出,又有家族做靠山,而睿王的母亲贤妃出身低微,在朝堂上又没有任何可以帮扶的势力,睿王想要取代太子,是万万不可能的。”
“此话也有些道理,不过,世事难料,保不准皇上会变心呢,原本睿王被送去当质子,我们以为他不会成为太子的威胁,没想到……是我们疏忽了。”
“当年,我们就应该在睿王去做质子的途中派人除去他,也进不会出现今日烫手的局面了。”
这三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隔壁房间内的两人将他们的谈话尽数听去,轩辕睿面色平静的自斟自饮,听到他们提到贤妃是眼神微黯了些。
易凌瑶默默的看着他,虽然贤妃位居贵妃之位,可也只是虚名,后宫内真正掌权的只有皇后一人,不管一时受到多少恩宠,终究是在皇后之下,加上没有家族支撑,想必贤妃在宫内也受过不少非议和闲话吧。作为儿子,看到母亲在宫内屈居人下,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再者,贤妃说他一直是从刀尖上走过来的,此言虽重了些,却也是事实,想那去邻国为质的日子,背井离乡,命悬一线,该是多苦,多怕!
“你……他们刚才说的……”易凌瑶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禁开口劝道。
“他们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没有资格去和太子争什么,可是,人定胜天不是吗?”
易凌瑶点了点头。
良久以后,隔壁房间已经没有了动静,想必人已经走了。
此时,敲门声突然想起,易凌瑶打开门,竟是方才的老鸨拿着一壶酒站在门外。
“有事?”易凌瑶强压住想一掌打出去的冲动,冷声问。
“我来给里面的那位公子添酒的”。
“让她进来。”
老鸨一脸讨好的走进去,执起酒壶边添酒边道:“公子哟,您这位小倌性子道真是清冷啊,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