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想来也没有撒谎,因他收了几串珠宝后,感动的涕泪横流,不仅尊敬地行了一个西域礼,还跪地三拜阿素,说她是真神阿拉在世。
阿素似乎很享受被人感激的滋味儿,她的表情浮夸可爱,抱着那柄劣质的地摊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可接受不起你的夸赞,我呢,是行走沙漠的女侠客,助人为乐是我本该做的事。”
瘦男拍了几句马屁,问我们他可不可以先行离去,阿素豪爽地挥手让他走。
荒凉的沙漠中只剩下我和阿素两人,她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她黑亮亮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阿素想行西域礼来着,转瞬换成了不太标准的抱拳。
“多谢勇士相助,我...,”她的耳根子又红了,低低说:“我无以为报,可否分些金子给你以作报答?”
阿素戏精上身了,演得像模像样,我不忍心打断她演戏,便陪着她一起玩。我挑眉,勾唇邪笑,“哦?无以为报?不是说好了以身相许吗?我英雄救美,不为钱财,只为美人。”
透过薄纱可见她发红的美脸,她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扮,转移台词,“勇士的衣裳...很独特...可是中原侠士新流传来的行头?”
说起这茬我就一脸黑线,我看了眼自己的花秋裤,挥了挥手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还勇士的衣裳独特~你暗地里讽刺我吧?你就搞了自己的衣裳来?我的衣服呢?”
阿素好像被我的大嗓门惊着了,她退后了一步,眼神中流露的害怕不像作假,她的汉语口音有点怪,跟刚才那个瘦男的口音有点像,她试探着说:“我不知勇士在说甚,你是否想换我们楼兰的衣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脑门说:“阿素,别演了成吗?换了衣服我们去找斧头,得赶紧回去呢,别浪费时间了。”
身穿喇叭裙的女子蹲到了我旁边来,她满脸狐疑地问:“阿素?阿素是谁?还有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找斧头?”
可能天气燥热,脾气随之暴躁,我豁然起身大吼她,“你演完了没有?我生气了!”
她明显被吓得一抖,她拔剑做出防御的姿态,连连后退,“不知你胡言乱语嚷嚷个甚!你再凶本侠女,休怪我恩将仇报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如此吼我!”
见她演出胆怯的模样,我心一软,就控制住了脾气。情侣之间发生摩擦的时候,能吻就别多话,我夺过她的剑,亲昵地掌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沙地上深情地舌吻。
薄纱上的那双美眸不可置信地睁大,她先是呆滞,再是羞愤地推我,她推我胸膛的动作像是挠痒痒似的,可能又像往常一样在玩欲拒还迎。
我坏心眼地捏了捏她的小馒头,手感比原来滑,比原来小,体温是热的!!有点不对劲,也说不准是因为沙漠里气温高,阿素的体温就变热了。
面前的女人推我的力气很小,但是一双眼睛仿佛在喷火,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唔...。”我的舌头被她狠狠一咬,咬了我一嘴的血,我吃痛地捂着嘴巴,她扇了我一巴掌,恨恨道:“原以为你是个英雄!可你竟比那强盗还可恨,你这个中原登徒子!”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简直像一块喷火的火鸡,我注视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胸前上没有勾玉,难道她真不是阿素??
我出神间,对方的剑已抵在了我脖子上,她脸上的薄纱刚才接吻时被我扯掉了,现在可见她露出的脸颊绯红如云霞,她又是羞又是怒,盯了我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启口道:“你既碰了我,便要娶我!”
“没问题,等我们回第一世界再说。”我一瞬不瞬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她脸上的迷惑和喜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渐渐放下了剑,问:“第一世界是哪里?我们就在此对天对地成婚不行吗?”
我指了指她的胸,她连忙躲闪开,防备地抱着身子,又别扭地松开了手,她害羞地垂眸,声如细蚊,“你娶我了,才可以...。”
我收回自己的手指,问她的话,“你脖子上的勾玉...怎么没了?”
她迷茫地摸了摸脖子,眼睛一亮,接着把装满金银财宝的包袱全抖了出来,“我的珠宝都在这儿,也有中原玉,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
我在地上翻了翻,找来找去没有半点勾玉的影子,我怀疑阿素演戏逗我或者她是中了什么邪,于是想检查勾玉有没有藏在她身上,我刚摸到她的裙子,她就生气地后退着说:“你和我成亲了才可以碰我!谁知你是不是在骗色。”
我温声细语地哄骗她,“你跟着我,我又跑不了,我就是想找一样东西,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我既然答应要娶你,你今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还碰你不得吗?你若想嫁给我,就得按我们中原的规矩来。”
她犹犹豫豫地给我碰,我在她身上搜了一遍,依旧找不到勾玉,看来她不是阿素,我回想了一下她刚才的举止神态,简直和阿素判若两人。
我有个猜测,面前的喇叭裙女子或许是这个世界的阿素?我坐下来拍了拍身旁的沙地,“过来坐,既然你要和我成亲,我问你几个必要的问题。”
她坐下来后,理平了裙摆,害羞地看了我两眼,“你说。”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她一噎,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是楼兰之人,无父无母,也无名,既然以后我跟着侠士浪荡天涯,请你赐我一个名字。”
“阿素可行?”我莫名说出口的话,让自己也吃惊。
她抬头望着我,咬唇问道:“你方才叫的阿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