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1 / 2)

我们准备离开村子,每人像偷鸡贼一样地东躲西藏,挨不过村里人多,终是被发现了,有个矮子张嘴想咬人,被阿素一拳揍翻了。

咱们的地理位置暴露,村民一个个像中了邪似的来抓我们,面前人堆拥挤简直像丧尸袭来,不过他们比丧尸干净多了。

原来大婶白天说得邪门儿是他们自己!!怪不得他们说不上来,也许村民自己也不知一到晚上大家会变得这样诡异。

常常有外来人,第二天走的仓促,留了一滩血,人都没见着就不见了。大婶说过的话在我耳边回荡着,我推测外来人都被他们给吃了!

越想越硌心啊。

我们仓皇逃跑,走哪儿哪儿就有村民,我们在房子周围躲避,总是能被他们找到,这不是巧合,因为铃铛声一直跟随着我们,摇铃铛的人我们却看不见,他一定躲在暗处。

我被咬过一口,手臂上有个清晰的牙印,咬我的人是个漂亮姑娘,我踹她之前都有些不忍心,还是小苏横飞一脚将姑娘踹得撞墙,她的头磕在墙上又反弹了回来摔地吃土。

躲躲藏藏了许久,我发现村子的范围好像变大了,我们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出口。卞先生在紧急时刻不忘倒弄他的罗盘,他斩钉截铁地说,时空漩涡就在村子里!

阿素的身手像练过一样,聊了聊,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生前还当过拳击手。

我这个菜鸟拿着木棍转圈乱打,幼楹那家伙在我背上拍手大笑,我想一棍子把她给抡下来,唉,每次想想就行了,在强者面前我得伏低做小。

卞先生说,不是村子变大,是我们的眼睛被蒙蔽了,他施了几次法不起作用,因为上次他被阴兵反噬的亏空还没补回来,现在跟我一样菜。

大部队里就靠阿素的武力撑着了。

小苏不拖后腿我便拜天拜地,我照顾着小苏分神分得厉害,因此总被村民咬,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我现在可以叫疤哥了。

我牵着小苏奔跑的时候,她时时侧头看我,眼神说不清道不明,她轻咬嘴唇,问:“林臻,值得吗?”

“嗯?”

“我是说,我那么不听话,总给你添麻烦,你却老挡在我面前保护我,你看看你,身上都没一块好的地方了,那个...你有没有想过撇下我?”

虽然小苏让我怀疑,但在我眼里她依然是我可爱的妹妹,我喘着粗气说:“没有,就算想让你回去,也是担心你跟着我会受伤,别说有的没的,你跑快点我就觉得你很听话了。”

小苏的步伐忽然加快了,她丫的力气十足,跑得居然比我快,还扯着我跑。

我傻眼的同时,忍不住朝她河东狮吼,“你玩你哥呢?!这么能跑还藏着掖着的装蒜!”

阿素回头嘲讽,“她藏着掖着的时候多着呢。”

小苏追到前面去和阿素吵嘴,我的长跑能力不错,跑得游刃有余,躲那些村民也躲得利索。

现在重点保护的是卞先生,他身子骨没好,还要看罗盘找漩涡,我们各持棍棒帮他打倒周围吃人的村民。

我的伤口在流血更吸引他们,老实说,血腥味儿大的我都受不了,也不知我的血味儿为什么那么重。幼楹垂涎欲滴,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的伤,用人话结巴说,想...吃...想...吃。

现在不用铃铛声引导,村民也能寻味找到我们,我巴不得幼楹开口说要舔我血的话,我一直装矜持就是想坑她,坑一点她以后帮我的机会。

我故意做出不甘不愿的样子,先拒绝再讲价,每当我的血液滴到地上时,幼楹的小表情上就流露出可惜和焦急。

等幼楹再答应再帮我一次忙后,我就把血送给她舔了。

不到万不得已,两次帮忙的机会不能轻易用掉。

我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阿素,我被咬了会不会变得跟村民一样?”

阿素和卞先生都回答了我,他们说不会,但没有说明理由。

卞先生觉得村民们不像是活着的人,这种状态的人,他见过,可能村民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这话听得我脊背发寒,白日里的村民都很正常,怎么会是死人呢?

卞先生认定村庄里的人早就全死了,说此处怨气略重,不仅聚阴还聚阳,什么阴阳调和,形成了一个白日正常人,晚上行走尸的局面。

他的话我虽觉得有点扯淡,也没反驳,他是道士应该不会胡说。

什么阴啊阳的,我完全不懂。

我莫名记起大婶白天的话,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有神物要守护。由此,我猜想这神物说不准是时空漩涡!

我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他们认为有理,于是我们专门去村庄里的祠堂找漩涡,或者去拜神的地方。

让人失落的是,祠堂里没有漩涡,我们忙忙碌碌地继续瞎找。

卞先生叫我们细听铃铛声的源头,他都听不出来,我们更听不出来。阿素把主意打到了幼楹身上,她让我用掉一次机会,让幼楹指路。

我不太想用,但是看见一大波像浪潮上岸的村民,我就犹豫了,我可不想被啃成排骨,加上卞先生也开了口,我就心如刀割地答应用掉一次机会。

幼楹尖尖的耳朵微动,她听得敷衍,指路指得马马虎虎,态度随意不认真。我要挟以后不给她舔血了,她才稍微认真了些。

幼楹指路的时候有点畏畏缩缩,她的手指动得幅度非常小,而且眼珠子不停地在转动,好像是怕谁会看见一样。

我不经意瞥见屋檐上方有几只黑大的乌鸦,令人心惊的是,黑乌鸦长着一张形似人脸的头!它们的目光像是在监视什么,紧紧盯在我们身上,见我瞥见它们以后,立马心虚地扑着翅膀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