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花娘情况转好。
此时,花娘正轻靠衾枕。黄衣丫鬟小心翼翼的呈上药汤。莫儿站于花娘一旁。
花娘漠然接过药汤。左手端着碗,右手捻住勺子,轻轻翻滚着药汁。空气中多了几分苦味。
丫鬟的眼底闪过惶恐。“花娘,药本就这样苦。”她以为,花娘怕苦。
花娘看着散发浓郁的药味的药汁不语。
莫儿了然,厉声呵斥“你不知道姑娘最怕苦吗?大胆。”
丫鬟伏地,战战巍巍道“花娘,奴婢知错了,饶了奴婢吧。”
“下去吧。”花娘的声音如大赦。
待丫鬟走后,花娘将药汁拿给莫儿。
“倒了。”声音不留一点温情。
莫儿应吩咐。
花娘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味道,勾起一抹冷笑。
侯爷,你真是狠啊!那药中隐含的毒,恐怕没有发现,花娘就要被您赐死了。
莫儿回来后,见花娘正披着披风,立于桌案前。
花娘打开未启的信封,抽出信纸。
“姑娘,之前的事有了消息。”莫儿适时出声提醒。
花娘轻颔首,几缕青丝散在耳边。
有几分病态的花娘比平时多了几分柔意。倘若平时的花娘是一朵盛开的芳艳的玫瑰,那么现在的她,便如海棠一般让人心怜。
原来,之前的合欢散是侯爷派人暗算的。
原来,侯爷有隐疾。
花娘攥着纸张的手微微发白。眼底有着复杂情绪,转身将信纸焚烧殆尽!
花娘,梦该醒了!
深秋的夜总归那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