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却有一处灯火通明
一位衣着霓裳却浑身湿透狼狈的女子,俨然是妇人发髻。
妇人白皙玉颈上的青紫痕迹,多了几分骇人的之状。
“浮生阁?”她惨白的唇瓣微启,自嘲之笑稍纵即逝
不知想到何处,她的眼角满是怨恨、不甘与懊悔。
于是,她提起裙摆,迈入这浮生阁。
浮生阁并非传说中那般神秘,如许多皇家园林一般,浮生阁阆苑仙葩,九曲回肠。踏入浮生阁的妇人清楚闻到一股花香,舒缓她的负面情绪。
与此同时,浮生阁中池塘中央的凉亭一座,其间坐一位女子,女子着一简单鹅黄素绒绣花袄。如墨青丝泻下,只余一淡黄丝带系着。
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女子唇角不禁弯了弯。有朋自远方来。
女子执起一瓷器茶壶,茶香随倾泻的茶溢出,沁人心脾。
妇人加快步伐,只见一副“凉亭仕女图”。
待走近细看,妇人不禁敛了声息。这姑娘好生天香国色,就连那国都第一美人都不及她半分。
女子抬眸,眸子微微,清澈明亮,却万千话语说不尽。但女子见妇人浑身湿人都不及她半分。
于是一挥袖,妇人的着装又恢复正常。妇人倒是讶异女子的能力。其眼角又染上几分坚毅。
女子淡笑着抬手请妇人坐下。
妇人有些痴痴的望着女子与塘中难逢的昙花。女子也不着急,倒了一杯清茶给了妇人。
“夫人觉着这昙花如何?”女子终于开口。语气留几分安抚。
妇人唇瓣溢出几分遗憾,“姑娘,昙花虽好,却稍纵即逝,留不住。”
闻言,女子心中了然。一抬手这石桌上幻化出了一张泛黄的卷纸。上面俨然是妇人的生平。
红唇微启,“冯桑未,生于永安十五年国都。其父为尚书大人冯涛。世人皆道冯家姑娘高贵端庄,温婉贤淑,却不明白为何她迟。迟不婚嫁。”
面前妇人早已泣不成声。原来当人回忆起往事时,人都会懊悔痛恨当初的不堪。
女子有些烦躁,却隐隐按下。卷纸飘落至地,却好似如火灼烧一般,化为灰烬。
待眼前人哭过,女子又是幻化一方绣帕。
“谢谢。”妇人接过帕子。
“姑娘,求你帮我,我不愿这般离去。”妇人哽咽道。
“自然。只不过浮生阁只能给你一次机会,是重蹈覆辙还是完美改命,要看夫人的机遇了。”女子安抚着,“不过,夫人也该知晓浮生阁的规矩。”
“是,姑娘要什么?只要姑娘肯帮我。”
女子轻点唇瓣,似在思考,“那便妇人的琴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