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很快赶到了学校,气喘吁吁的进了陈老师的办公司。一推开门,哭音还在。
“呜呜呜,要爸爸、要爸爸......”
陈老师已经安慰了好一阵儿了,嗓音都有些哑了:“容凛啊,爸爸一会就到了,不哭了好不好?”
可是豆豆压根听不进去,依旧扯着小嗓子嚎着,非要要爸爸,弄得陈老师都无奈了。
“豆豆!”容溯出了声儿。
哭音一顿,随后被老师抱在怀里不住安慰的容豆豆转了个身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双眼通红,见到人,屁颠颠的从老师身上下来,哒哒哒的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呜呜呜,爸爸爸爸。”
“爸爸在呢。”容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人抱了起来,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珠,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不哭了好不好?”
豆豆双手抱着他的颈窝,抽了抽鼻子,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陈老师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给容溯打了电话,只是也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堂堂俪城首富,年轻英俊的男子哄人还真有一手。
陈老师上前几步,见他举手投足真是优雅得很,又想起网上那些女人大姑娘说的话,脸上漾着笑意,伸出手:“容凛爸爸,你好,我是容凛同学的老师陈知。”
容溯没有与她握手,只点了点头:“陈老师你好。”
陈老师也不介意,大方的收回手,指了指一张椅子,招呼他:“容先生,请坐。”
容溯也想知道前因后果,抱着人就坐了下来。
“校医刚刚发来了诊断,说容凛同学是吃多了糖,所以才牙齿疼的。”陈老师说着,把她桌上放着的诊断书递给容溯。
容溯抽了一只手接过,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放下诊断书,有些疑惑。
“吃糖吃多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虽然这阵子一直忙着公司的事,但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短,还真没见豆豆怎么吃糖的。
要是豆豆真吃得牙都疼了,他会不知道?
陈老师见此,琢磨着说了件事:“容先生不知道,最近学校门口开了一家零食铺子,卖的都是小孩子们最喜欢吃的,平时上下学有很多的孩子去买的。”
就差没明着告诉他,容豆豆也是那个去买零食的小孩了。
这还是临光管得严,在学校里头没有零食铺子,要是管得松,学校里头有个小卖铺什么的,恐怕一下了课就有很多孩子跑去光顾了。
容溯越听,脸色越沉。
他把紧紧贴着他的豆豆扯开了点,严正义辞的看着人:“豆豆,你是不是去买零食吃了?”
容豆豆小身子缩了缩,小嘴巴就是不吭声了。
容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你的零花钱得控制了,都吃糖吃得牙疼了。”
豆豆这么大点已经知道钱是什么了,他知道买东西要花钱,一听容溯这话就瘪起了嘴巴:“小花、小胖都买。”
意思是别的小朋友都买零食呢。
“他们没牙疼。”容溯瞪了瞪他。
也不过半个来月他实在抽不出空来接他们姐弟放学,没想到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他不在,管家是惯着他们的,女仆们更是依着,可不得使劲买买买吗。
人家小朋友们被家长带着,再买也不跟他一样,买糖吃买得牙疼了。
“爸爸...”豆豆讨好的扒拉着他的手臂,嘟着嘴,凑上前在他脸上连着亲了好几口。
以往这招百试百灵,容溯爸爸特别心软。
但今天,只是定定的看着人,随后叹了一口气,把他背着的小书包给取了下来。豆豆眼睛圆溜溜的瞪得大大的,双手搂住小书包,结结巴巴的:“爸、爸爸...”一副惊慌做错了事的模样。
容溯语气倒是柔和:“乖,让爸爸看看。”
豆豆到底人小,拧不过,小书包被容溯提在了手上。
书包一到手,容溯就知道不同了。他给容芝姐弟俩个都提过书包,书包大概有多重自然是知道的,尤其全管家怕压坏了他们的小肩膀,以后长不高,给他们装的用品都是刚好在适合他们现在的这个年纪能背的重量内。
而显然这个书包超标了。
他挑着眉看了眼豆豆,这个小家伙见混不过去了,啊呜一声把脑袋瓜埋在他胸口装起了鸵鸟。
当着陈老师的面,容溯打开了小书包。
里头除了常用的小毛巾,小杯子,一个奶果外,还慢慢的装了各种颜色鲜艳的小零食,有小辣条、小干梅子、棒棒糖、最多的是小包小包的酸糖粉,足足有十来包。
容溯记得很清楚,晚上回家时,这个小书包会被全管家带下去重新装常用的用品,要是天天都有这么多零食,他不可能没发现,唯一的解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