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自渡不禁低喃时。
他却没注意到旁的一全身着黑袍,面容为一块面具所遮的男子,此时,身形有一瞬间的怔愣。
“你口中叶相,所指何人。”
萧自渡顺着声音才发觉他身旁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这么一位一身黑袍之人。
“自是叶正清,叶相。”
黑袍之人,眸光犀利,肃杀之气骤现:“他么,一家早被灭族了,冶国上下无人不知。”
“这……怎么会,在下初来冶国,早年先,曾有幸与叶相有过一番畅谈,叶相一心为国之心,在下十分钦佩,竟没想到,遭此祸事。敢问这位兄台,叶相究竟所犯何事,竟受灭门之罪。”
那黑袍人静默片刻,就在萧自渡以为他不会回的时候,只听那人沉沉道:“通敌叛国。”
“什么?这不可能,当初我游历禾国之时,曾亲眼所见,禾国大王出言羞辱各国,还让当时禹国,冶国,霖国三国使臣由偏门而入城,简直毫无一丝大国风范。其他两国使者害怕触怒禾国大王,皆喜颜接受。”
“唯有林相,作为冶国当时使臣,一身正气,言道,禾国人想必皆是身材矮小之辈,可以由此而入,我冶国人均是高大之身,无法入内。我记得当时禾王大怒,甚至叫人拿剑相指,如此正气,无畏生死之人,我想不出会是通敌叛国之人,更何论遭受灭族之罪。”
旁的人听到萧自渡一番义正之词,似是有感而发:“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叶相确是被冤枉的,不过如今已经查明,现在斩首的前任左相才是真正通敌叛国的罪人,叶相的罪名正是他嫁祸的。唉,只可惜了叶相一片丹心,这费良实在罪有应得。”
也是费良在位期间一再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本就对他怨声载道,如今他罪名落实,与当初叶相两相对比之下,越发愤恨了。
“原来如此。”
午时时分,主座之上,林寻给了底下负责官员一个手势,随后,伴着一声“斩”,曾经冶国人人得而诛之的奸相,由此落下帷幕。
人头落地的场面,本是血腥不忍直视的场面,然人人只剩欢呼,直拍手叫好。
萧自渡没有冶国人曾经的切身经历,所以,他们的喜悦,他无从感受。故而,他百无聊赖之中,反而更加关注现在的左相,林寻。
那座上之人,一身素白衣裳,锦衣显贵,一身气度,自是不凡。
萧自渡看他容颜,估摸也和他年纪相仿,想来他必然有过人之处,否则,如此年纪,便已身兼冶国左相之职,可见其能力必非一般。
如此一来,萧自渡倒是第一次生出了想主动结识之心。
林寻回到府中,已是月亮当头。
“你们退下。”
“是。”
摒退众人后,一黑衣少年从房梁而下,其身手敏捷,可见不凡。
少年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长相清秀,两颊因过于饱满,略显稚嫩,然,一身肃杀之气,反显几分孤傲。
“你怎么样。”少年看林寻面色不佳,关切道。
“叶枫,我没事。”
叶枫看林寻的样子便知道林寻一定又是在硬撑。
“是不是那狗贼没有把这个月的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