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娘娘!”
林巧春玉急忙追去。
只见苏落落已拖着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上岸,那男子的脸色煞白,似乎是晕死过去。
“娘娘您怎会游泳?”春玉惊讶大叫,担心地取出干净手帕替苏落落擦拭。
林巧瑟瑟发抖僵硬地站着,目光疑惑不解。
苏落落眼中只有落水男子,她学着电视里的急救方式按压着男子胸部,又捏着他的鼻子,俯身对嘴做人工呼吸,反复几次,依然不见成效。
春玉惊吓得忙拉开苏落落,大声斥道:
“娘娘,男女授受不亲,您怎可以做这等事??!让奴婢来!”
苏落落甩掉春玉的手,道:“人命关天,管这些礼数做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俯身下去,与男子薄唇轻触,男子纤长的睫毛微眨,迷迷糊糊转醒,见近在咫尺娟秀的眉毛一滴水滴落在他的眼角。
吕卿一把推开苏落落,呛出几口水,狼狈坐起,他白皙脸蛋有可疑微红,怒斥:
“咳咳,放、放、放肆!”
苏落落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春玉急忙上前扶着她,满脸担忧问道:
“娘娘,您没事吧?”
春玉也不管得礼数了,一面朝着吕卿骂道:
“大胆吕夫子,是我家娘娘救了您,怎得这般待娘娘?”
苏落落挑眉,吕夫子莫不是小皇帝身边的教书夫子——吕卿,她倒是没有见过吕卿,听说他是一位不近人情的老家伙。
可眼前之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模样,白皙的脸蛋,粉嫩的红唇,这五官分开了好看,合起来更是惊为天人,他淡淡的眼眸流转,凌乱的衣裳露出迷人的锁骨,他狼狈却浑身散发着禁欲系的高贵气质。
苏落落示意春玉退下,她站起身来,朝吕卿伸出善意的手,道:
“你没事罢?”
她见过很多男模特,没有一人比得上吕卿的美貌,若是能请他当模特,画画水平一定有所提升。
吕卿面色窘迫,连带爬地站起,踉跄几步,憋红了脸,他颔首道:
“臣、臣、臣无事,多、多谢娘娘相救。”清雅虚弱的声音很是好听,说完吕卿懊悔地咬牙。
苏落落好笑凑近去看他,挑眉道:
“你怕我?”
吕卿与苏落落双眸对视,他眼眸慌忙帘下,面色有可疑红晕,道:
“怎、怎、会···”
他秀发凌乱,还挂着落叶,水滴沿着头发贴着双鬓之间,细小的水珠停在他白皙的脸颊,见得他皮肤吹弹可破,苏落落不由自主伸手替他摘去,又觉此举不妥,微微一笑道:
“吕夫子怎会在此?”
“臣、臣、臣···”
吕卿结巴半日,忽而拱手道:
“臣告退。”
言罢,吕卿也不等苏落落回话,撒腿便跑起来,他衣裳上的树叶随着跑得弧度纷纷飘落,背影甚是可笑。
苏落落忍不住弯唇,转眸见地上遗落了一支银簪,待她拾起再想叫住吕卿的时候,已不见了吕卿身影。
“都说吕夫子饱读诗书,怎得这般不知礼数。”春玉嘟囔道。
苏落落回首看着池塘里漂浮的锦盒,眼眸落在春玉林巧二人身上,冷道:
“你们二人当宫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随意打闹?”
春玉林巧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啊!”
苏落落没有再说话,拂袖离去,春玉与林巧只好低着头跟在后面。
她凭着记忆回到林素素所居住的乐央殿,屏退了春玉与林巧之后,空荡荡大殿中唯有她一人,竟有些宁静可怕,她走到文案前,展开整齐的白纸,转动红色手链,便有一支笔在白纸上作画。
画出一间现代化房间,灯光明亮,悬挂在墙壁的43寸液晶电视,墙上点缀着画册、相册、绿植,地板铺上了地毯,茶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水果,米色的沙发躺着泰迪熊的娃娃,在往左一点有一个宽大的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电脑桌上笔记本还亮着,旁边放着智能手机。
她又画了一间厕所,浴缸已放上温热的水,冒着袅袅细烟。
笔尖停止,苏落落满意地拿起画看着,便将画挂在墙上,思忖了半响,又提起毛笔画一副山水画,掩住了房间画。
她这才满意走入画中,随手摘了两颗葡萄吃,脱下湿漉漉的衣服,躺入准备好的浴缸中,身边的温热舒缓了疲劳,她长长舒一口气,望着手上拿着吕卿的银簪。
这银簪便是普通的簪子,雕刻着月季花模样的花蕊,花瓣雕琢精心,花心包含着红色宝石,看起来晶莹剔透,十分名贵。
苏落落也懒得再研究,便随手放置一旁,洗完澡后,裹着浴袍她打开电脑搜索燕国,电脑倒是可以使用,却是没有网络,手机也没有网络,画中虽是平行世界,可这里是古代,没有网络也是正常,弄了半天只好作罢。
她躺在床上,脑袋浮现出被白辰强吻的情形,那唇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唇上,令她觉得受到了羞辱。
她翻身下床,拿起笔开始画白辰,决意要捉弄白辰一番,可就在这时,似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声音似乎在大殿传来。
苏落落摒住呼吸贴在墙上听着,大殿中的声音悄悄静了下来,静得可怕。
她身在画中,深知非常安全,也没有多在意,抱着被子便沉沉睡去。
翌日,苏落落定的闹钟很早就响了,她迷迷糊糊刷牙,披上外套便出门,却忘记自己在画中,脚步忽然悬空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脑袋便是清醒了。
忽而,不知哪儿来的剑抵住她脖子。